「您什麼意思?!」我沒坐。
老店長閉目不語,反倒是從裏屋走出來一人。
「常樂,你脾氣怎麼還這麼火爆啊。」
只見到司徒鏗穿着一身黑色唐裝,似笑非笑盯着我們。
「我靠,這孫子!」包子火大了。
我早猜到他們有鬼,只是沒想到這麼明目張胆的勾搭在一塊。
司徒鏗輕輕笑了笑:「這次可不是我刻意針對你,你們得罪了李家人,李家人找我幫忙罷了,我一開始可沒想到會是你。」
我怒了:「那李昂逼人太甚,我有做錯?」
「你當然沒錯。」司徒鏗皮笑肉不笑,「但你無可奈何,因為你沒有實力。」
包子暴走了,一巴掌拍在茶海上,震得茶具一陣亂顫:「你說話注意點!」
一直沒說話的老店長終於開腔:「安靜點吧,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除非你們有其他辦法。」
老店長這話說的沒錯,表面上看起來咱們最近是大出風頭,風風光光的,實際上卻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有多少人等着看我們和天堂殯儀公司拼得你死我活。
就有多少人等着看我們從雲端掉下來。
我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一條路走到黑,努力將存髓白事店經營下來,和老李家的天堂殯儀公司拼得你死我活;要麼聽從老店長的,認慫去其他城市發展。
想繼續在禮樂齋做事?老店長和司徒鏗會同意嗎?我和包子的自尊會同意嗎?
還是說重新做回普通人?我敢保證,一旦我和包子放棄了白事店,重新去找一份普通工作。李昂的報復下一刻就會到來。
倒不是我們怕他,主要是我們就是普通百姓,跟這種富二代耗不起,我們還得養家餬口的。
老店長又把那文件夾拿出來,遞到我們跟前:「簽了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我和包子捏着那個文件夾手在發抖。
司徒鏗淡淡笑了笑:「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奈何。
拿着筆的手抖了半天,文件夾上的簽名行就像是一張黑色的深不見底的巨口。
然而我為什麼要當一個懦夫?
我和包子對望一眼,很有默契的點點頭,同時揚起拳頭,砸在司徒鏗那張臭屁得要命的臉上:「去你媽的!」
司徒鏗完全沒反應過來,我和包子出拳又重,他到飛出去,一頭栽地上,暈了過去!
我哼了一聲,把那文件夾撕得粉碎,全扔在了司徒鏗身上,然後狠狠吐了口唾沫在他那張臉上。
去你媽的,堂堂男兒頂天立地,被人威脅到這個份上,那麼出生的時候還不如不帶這個把呢!
你司徒鏗不是牛逼嗎?要改革『梅山細柳』嗎?老子偏要跟你對着幹,人死卵朝天,怕你大爺!
老店長一直很平靜,即便我們剛才鬧得那麼厲害,他也很淡定。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司徒鏗,不知為何,卻忽然露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
「好!好!好!」老店長連叫三聲好,轉頭從房樑上拿出一個貌不驚人的木頭匣子遞到我手中。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本古籍,古籍上用標準的楷體寫着三字兒,素鼎錄。
「你知道我這一個月去哪了嗎?」老店長笑道。
這……老店長的轉變之快讓我很不適宜。
我望了望包子,包子也望了望我,搞不懂老店長在想什麼。
「梅山細柳每隔幾年有個五脈聚會,我這一個月就是去赴會了。」老店長那語氣,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現在五脈內部很不團結,四分五裂一團散沙,相互之間誰都看不起誰,連外部都快要被泰國降頭一脈蠶食。」
老店長雖然說的委婉,但我很快猜到了他想說的話。
「您是想說,現在的五脈內憂外患,這些問題需要人來解決?」我問道。
老店長點點頭。
「要解決這些問題,但又不能是五脈中人?因為倘若是五脈中人,很容易受到同行的掣肘?」我又問。
老店長讚賞看了我一眼:「我果然沒看錯你。現在的五脈腐朽不堪,利益的牽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