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道:「雲葉,我們多年夫妻,我竟不知你如此狠絕!」
雲葉冷冷地道:「就算狠絕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是能受氣的小媳婦,誰也別想拿捏我。只有我不願意受的氣,沒有能讓我低頭的婆家!別說嫁到寧府,就算嫁入皇宮也一樣!」
「我想夫妻平等、居家和睦,看來,世人皆不如此看。門當戶對當真重若泰山,是我一廂情願了。我總想着只要夫妻恩愛,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看來,是我錯了。」
「無論我如何能幹、生了幾個兒子、對你多麼死心塌地,在世人眼中,總是配不上你!我的自尊不容許我一輩子低聲下氣!我也不想讓我的父母家人,看見你就戰戰兢兢、想起你的家世就羞愧難當!」
看着寧寒越來越鐵青的臉,雲葉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們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寧寒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經變得血紅。
寧寒看着雲葉,道:「雲葉,我自問一片真心對你,不想,我的家世竟然如此壓迫於你。或許我是個農夫、商戶便跟你門當戶對了?既然如此,我這就去辭官!忠義王的爵位我都棄了,更不會稀罕一個一品將軍!」
雲葉冷冷地,「何必讓你母親更恨我?我不想欠誰的。欠錢好還、人情最難。等我走了,你們願意幹什麼都算不到我頭上!」
寧寒看着一臉冰冷的雲葉,啞聲問道:「當真要走?我們多年夫妻、兩個兒子,你可曾有一絲眷戀?」
雲葉垂眸,斂了眼中淚花,再抬眼便又是雲淡風輕了。
「兩個兒子還小,若是慈悲,便讓我把他們帶走;若不給,便好好待他們。最好給他們找個仁慈些的後娘,否則,她敢虐待我兒子,我拼死也要殺上門來!」
寧寒渾身冰冷,看着一臉決絕的雲葉,問道:「世人如何看你、母親如何待你,就算他們千般不對、萬般不是,不能為了我和兒子隱忍一時?只要我們夫妻恩愛,那些閒言碎語當真如此重要嗎?」
雲葉轉頭,不語。
寧寒冷了心,啞聲道:「我讓母親永不跟你見面。無須她來疼你、你也不比去她眼前盡孝。便如此時一般,兩個人各自住着,你看如何?若你對我沒有一絲夫妻之情,我今日無話好說。若還有一點眷顧,好好想想我的話。」
雲葉皺眉,「不怕世人笑你?」
寧寒冷笑:「我何時顧忌過世人?娶一農女、棄了王位,再被世人罵不孝又能如何?」
雲葉斜睨着寧寒,「沒人逼你。且不要把這些罪名放我身上,我不背!」
寧寒拂袖而去,「自然是我一人背着,與你無關!」
雲葉看着寧寒的背影,一屁股坐到椅上,淚如雨下。
中午寧寒依然未回。
雲葉親自下廚做了飯,看着兩個孩子吃得香,雲葉很欣慰。
衛萍看雲葉在兩個孩子面前強顏歡笑,十分憂慮。只是事關老夫人,誰敢多說什麼?
寧寒依然天天早出晚歸,雲葉自己一個人住在西間。兩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見了面也總是淡淡的。
兩個孩子也沉默了許多,玩起來總不像以前大呼小叫,連笑聲都低了許多。
有時候,寧寒會帶兩個孩子進城,估計是見寧夫人去了。
雲葉也不問,只要三人不在,便一個人在山上呆一天,把小山上自己種的一片花打理得十分繁盛。
天氣涼了,暑熱終於過去,雖說秋老虎也厲害,到底不同。
這一日,寧寒上朝走了。
打發兩個孩子吃了飯,雲葉自己也換了方便的衣服,對衛萍道:「我要進城,你們在家看好孩子。」
衛萍有些不安,「夫人,可是要買什麼東西?」
雲葉搖頭,淡笑:「我去看鋪子。」
衛萍忙吩咐春兒和小荷跟上,來到前院,吩咐王叔備車。
衛萍看着雲葉,「夫人,讓王叔跟着吧。到底人多,也有個商量不是。」
雲葉點頭:「也好。」
衛萍忙跟王叔說了,王叔回屋帶了銀兩,衛萍又打發幾個侍衛遠遠跟着。
雲葉坐在馬車上,看着路邊樹木落葉飄零、秋風蕭瑟,心中突然有些想家。
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