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眼睛看着顧老和梁瑞揚,吩咐衙役們:「把天泉飯莊的採辦和這送菜的小廝給我捆起來!嚴刑拷問,到底如何在肉中下毒、害死食客!」
顧老怒:「你這個混賬!」
梁瑞揚也大聲叫屈:「我沒有下毒!」
齊掌柜忙道:「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雲葉大眼微微眯起。
果然,丁正誼在後面用了勁兒了。這不,混蛋府尹一出來,便放過丁家,沖自己來了!
見衙役們衝過來,侍衛們仗劍上前,眼看又要打起來。
雲葉抬臂止住了侍衛們,對左府尹道:「大人,此事人命關天、非同小可。凡事講證據,可不能屈打成招。飯莊裏曾經有兩個人單獨接觸過這豬肉,我想讓大人派衙役們去捉了他們,審問一下便知。」
眾人都是一愣。
齊掌柜大驚,道:「夫人,你懷疑真是咱們的人?」
雲葉轉臉看向齊掌柜,道:「事情未明朗之前,人人都有嫌疑。若真是咱們的人,我絕不包庇。你領着衙役們,去帶最後從冰窖里扛豬肉的那個小廝。」
顧老幾個都白了臉。
齊掌柜嘴唇哆嗦着,結結巴巴地問:「夫人,那……還有一個人呢?」
雲葉咬牙,「陳興旺!」
左府尹大喜,忙派人跟着齊掌柜去了。
不管如何,冤有頭債有主,苦主們哭哭啼啼、吵吵嚷嚷地要緝拿兇手,然後便開始要賠償。
死了一個,得給安葬費;醫館的四個得給醫藥費。
知道丁家和寧府都是有錢的主兒,苦主們擰成一股繩,獅子大開口,每人要了一千兩銀子。五人加起來,就是五千兩銀子!
雲葉自然不是心疼銀子,卻只覺得憋屈。
顧老便怒了,「哼!論斤稱,他們也值不了那麼多!」
十香園丁陌文不在,丁正誼不好露面,丁陌軒便成了主事兒的。
聞聽苦主們要價,丁陌軒也很生氣,「混賬!當我們丁家好欺負是不是?!」
眾人正在吵嚷,王大梁突然道:「夫人,當家的來了。」
雲葉轉頭一看,果真是寧寒帶着眾人過來了。
寧寒風塵僕僕、俊臉凍得通紅,兩眼卻滿是關切。
雲葉鼻子一酸,差一點掉下淚來。
寧寒心中雖急,臉上還算沉穩,上前握住雲葉的手,「委屈你了,等急了吧?」
侍衛恐雲葉誤會,忙解釋道:「本以為將軍在宮裏,不想將軍下了朝去軍營了,這才來晚了。」
軍營在京城五十里以外呢,來回百十里路,來得已經夠快了!
左府尹早已經繞過案幾,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寧將軍。」
大堂內外一聽,這便是傳說中的寧將軍了!紛紛住了聲,都好奇地看着寧寒。
見寧寒果真長得十分俊美,只是臉色冰冷,看起來十分嚇人。此時,臉色更是陰沉。
見左府尹過來,寧寒冷冷地應了一聲,道:「我是被告,只怕坐不得。」
左府尹便有些尷尬,搓着手道:「寧將軍說笑了,天泉飯莊也不一定有罪,這不還沒定案呢嗎?夫人倒是說飯莊有兩個疑犯,我已命衙役們去捉了,稍停就來。寧將軍、寧夫人,且隨下官進後堂喝茶。」
雲葉有話跟寧寒說,便拉着寧寒的手進了後堂。
苦主們見府尹對天泉飯莊的人這待遇,都有些心中發涼。
是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左府尹不敢跟寧將軍硬碰硬吧?自己家的賠償還能要到手嗎?
家裏死了人的,便開始哀哀哭泣。一時間,大堂上只有幾個女人的哭聲,顯得十分淒涼。
雲葉在後堂隱隱約約聽見,雖十分同情,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做濫好人的時候。
見左府尹又去了大堂,雲葉低聲跟寧寒簡單說了來龍去脈,也說了自己的懷疑。
寧寒冷哼,「必是陳興旺無疑!」
雲葉張口結舌。
寧寒看了雲葉一眼,「明擺着的事兒。陳興旺對你本恨之入骨,突然殷勤起來,不時過來看望,定有所圖。」
雲葉咬牙切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着,雲葉便有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