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雲葉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寧寒悶笑。
知道雲葉羞於在自己面前脫衣,寧寒大手一揮,屋中燭光頓時滅了。
雲葉坐在黑暗中,後背靠着牆,心中踏實了許多。
自從入京,雲葉身子不是受傷就是中毒,寧寒一直照顧着,兩人同床共枕也很自然。
雲葉身子難受,一時也沒有想那麼多。
今日不知道怎麼了,竟突然尷尬起來
雲葉穿着裏衣,悄悄地進了被窩,身子離寧寒遠遠的。
寧寒靜靜地躺在被窩中,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雲葉自然更不敢動。
閉着眼睛數綿羊,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睡多了,竟難以入睡,被窩裏也感覺越來越熱。
雲葉終於忍不住翻了身,正對上寧寒奕奕有神的雙眼!
雲葉嚇得猛地閉上了眼。
裝睡着還來得及嗎?
寧寒:「……」
臉上感受着寧寒呼吸的熱氣,雲葉正自心慌,寧寒大手抬起,輕輕放在雲葉額頭上,試熱度。
雲葉裝死。
寧寒的大手稍停,便又收了回去。
見雲葉小臉緊繃、羽睫輕顫、眼珠在眼皮里亂轉,寧寒悶笑。
大手輕輕放在雲葉臉上,雲葉的身子便有些顫抖。
寧寒愛憐地輕嘆了一聲,粗燥的大手漸漸地撫上雲葉小巧的耳垂。
雲葉繼續裝死,一動不動,心狂跳起來,身子漸漸發熱。
寧寒突然抬起上身,低頭在耳垂上輕輕吻了一記。
這下雲葉再也裝不下去,卻也不敢睜眼看寧寒。抬手打掉男人摸自己耳垂的手,猛地翻了個身,後腦勺對着寧寒。
寧寒低笑,「別裝睡了。」
雲葉還不說話,故意發出均勻的鼾聲。
寧寒抬手放在雲葉纖細的腰上,柔聲叫道:「雲葉。」
雲葉身子僵直,緊閉着雙眼,感覺男人的大手漸漸上行,終於到了胸前的柔軟處。
雲葉身子滾燙,有那麼一刻,想起身逃走,卻又有些貪婪着寧寒的脈脈溫情。
身子僵直,內心卻軟到一塌糊塗。
寧寒的手卻從胸前抽了回去。
雲葉心中一松,卻隱隱有些失落。立即狠狠地鄙視自己。
寧寒大手摁摁雲葉的肩,「雲葉。」
雲葉知道男人有話要說,只得放鬆了身子,緩緩平躺。
一睜眼,正撞進男人滿含愛意和**的眼。
雲葉俏臉嬌羞、眼神慌亂,貝齒咬着櫻唇,滿臉欲拒還迎。
寧寒深邃的眼眸滿是溫情,大手輕輕地撫摸着雲葉的臉和唇,慢慢地低頭吻上。
雲葉腦子「哄」地一聲,一時間不知所措,呆呆地瞪大了雙眼。
寧寒微微閉着眼,親吻着雲葉的俏臉、櫻唇、粉紅的耳垂。
男人呼吸漸重,雲葉渾身顫慄,抖如風中落葉。
驚慌、甜蜜、忐忑、猶豫……
寧寒的唇漸漸一路向下,雲葉難耐地仰起了脖子,忍不住「嗯--」地一聲,倒把自己嚇了一跳,忙咬住了唇。
寧寒輕輕吻住雲葉的脖頸,大手終於撫上柔軟。
「雲葉,可願把終身交於我?」
雲葉眼睛緊閉、喉頭哽咽,死死地咬住櫻唇,不敢開口,只怕自己會哭出來。
寧寒低嘆了一聲,「信我。」
大手輕輕探入雲葉敞開的領口,褪下了雲葉最後一層裏衣。
窗外寒風微微、枯枝颯颯,看着恩愛男女沐浴在愛河之中……
院中侍衛個個失聰、人人看天,貌似初一的黑夜有圓圓的月亮一般。
早在聽到第一聲「嗯--」時,衛萍就對廖智道:「今晚你一人值守!」
看着衛萍俏臉爆紅、倉皇逃走的背影,廖智暗暗磨牙。
雲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看着外面的太陽,雲葉撞牆的心都有了!
轉頭看看身邊空空的被窩和枕頭,雲葉咬牙切齒,狠狠地捶打着寧寒的枕頭!
混蛋!混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