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中介費也無可厚非,不過,見梁有福堅持 ,雲葉只得作罷。
再說了,憑自己的手藝,也可以給福祥居揚揚名。就算不給中介費,福祥居也不吃虧!
上次顧老壽宴,永安城裏有頭有臉的人去了不少,雲葉的名聲也算打了出去。福祥居的老賈,也因此身價銀子都高了。
「明日便有一家喜宴,你一早先到福祥居來,等明日見了老賈的面我們再細說。」梁有福說着,便起身,「你們忙吧。我走了!」
秦氏等人留不住,只得起身送客。
梁有福跟院中眾人團團一揖,笑呵呵地說了幾句客氣話,「大家在永安城有事可去福祥居找我,但凡用得着的,只管開口。」
眾人都道:「好說,有空再來……」
見梁有福要走,雲二忙跑過來,殷勤得不得了。看着青呢馬車走了,半晌猶自驕傲着。
「我們雲家要發財了,看看,城裏的貴人都過來幫襯我們家呢。」
平日明明看不起雲爭家,見人家起來了,才腆着臉過來。
虎子爹便有些看不上,笑着問雲二,「那是哪裏的貴人啊?雲二,是來找你的嗎?」
見雲二張口結舌地答不上來,眾人便鬨笑。
雲二氣沖沖地過來,一把拽過雲爭,「剛才那有錢的老爺是誰來着?他剛給我說了,我竟忘了。」
雲爭有些不耐煩,「那是福祥居的梁有福梁老闆,你別到處瞎咧咧!」
雲二立即如得了寶貝一般,跑過去叉着腰,一臉得意,對眾人大聲道:「剛才那有錢的老爺,是永安城大飯館福祥居的老闆,姓梁叫梁有福!不是我看不起你們,誰去福祥居吃過飯?啊?」
虎子爹立即接過話,大聲問道:「雲二,你去吃過?」
雲二噎了一下,避開這話,轉身拿起鐵杴,邊用力和泥邊得意洋洋地道:「我可是親口跟他說過話的!」
見這渾人蹬鼻子上臉,眾人都不再理他,各干各的活兒了。
聽男人吃癟,穆氏忙從一旁走了過來,「你們這起子拈酸吃醋的,少瞧不起人!我們雲家可跟以前不一樣了!」
葛金柱的娘立即喊:「花兒她娘,把那案板洗乾淨了!馬上就做午飯了,你倒有空閒磕牙!」
眾人都鬨笑起來,「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聽喝的料!」
穆氏一聽,便惱了,衝過來對着葛金柱的娘便吼:「你憑什麼使喚我?!這可是我們雲家!」
鄉下女人們大多口無遮攔,葛金柱的娘也不是好惹的,立即叉着腰,衝着穆氏一伸手,冷笑道:「你既然是這雲家當家的,那好,明天的菜不夠了,拿錢來我買去!」
葛金柱的娘管廚房做菜的,逢會便跟秦氏一起去集市上買菜。有時候秦氏忙或者廚房急用的話,秦氏給錢,她便自己去,秦氏很放心。
此時,聽葛金柱的娘如此說,穆氏當場黑了臉!
她哪裏有錢哦?再說,有錢也不能掏啊,這又不是自己家蓋房子,憑啥跟自己要錢!
見穆氏呆怔,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裏不是你們雲家嗎?穆氏,掏錢啊!」
「是啊是啊,既然是主家,就掏錢讓柱子娘買菜去。」
「嘴上充大頭,一來真的她就慫了!」
「……」
穆氏張口結舌地看着葛金柱的娘,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罵道:「哪有你的事兒,給我滾一邊兒去!」
葛金柱的娘撇撇嘴,把手中的簸籮放下,衝着穆氏大聲道:「我看啊,該滾的是你這個懶女人!天天干那麼一點兒活,一家五口都在這兒吃,連我這個外姓人都看不下去!」
「要不是秦嫂子心眼兒好,嘖嘖嘖……這要是擱我身上,早拿糞叉子打出去了!」
眾人又都鬨笑起來。
鄉下人幹活兒的時候,只要不是本家親戚,相互開玩笑、胡說亂侃慣了的,雖心中惱,卻也當不得真。總之,真真假假,想說的卻都說了。
雲二跟穆氏都黑着臉,卻也不敢再亂吹了。
秦氏看着穆氏跟雲二,十分無奈。趕走他們也不是,幫着他們也不是,真是難辦。
雲爭黑着臉,走過來對雲二道:「管好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