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服氣的再次用長劍刺了一下大樹,在其中間破開一個大洞,裏面的確已經空了心。
一顆這麼大的樹,底部已經空心了,那它還怎麼屹立不倒的呢?
范登龍忽然暴起,對着纏繞在樹上的藤曼一陣亂砍,又是一聲怪叫,樹上的那些藤曼居然快速的移動起來。
纏繞在大樹上的藤曼根系深埋進了樹底,范登龍見狀,想要快刀斬亂麻,但可惜,還是被很多藤曼鑽進了土裏面。
用透視的能力一看,這些藤曼縮進了五六米深的地下,並且是四面八方的散開,想要順藤摸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范登龍不爽的拍着大樹,就見咔嚓一聲,這顆參天大樹在轟隆中往一邊倒下。
「哇,」
驚呼一聲,從斷口處往裏邊一看,整顆大樹就只剩下一層樹皮,裏面全部空了。
「這是因為大樹被藤曼吸乾了養分和精華,」
何月仙又很適時的做起了解說,范登龍打了一個寒顫,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這麼一顆大樹都被吸乾了,幸虧自己沒被那些藤曼給困住,不然肯定被吸的渣滓都不剩。
「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棵大樹倒下了,范登龍卻失去了目標,罪魁禍首是那些藤曼,可這東西很狡猾,善於利用山林中的草木做掩護,並且一旦事情就不對立馬就鑽進土裏面,想要將這東西揪出來,有很大的難度。
下意識的就問了何月仙一句,何月仙淡淡的說道:「兩個方法,要麼放火燒山,要麼就繼續尋找。」
范登龍朝天空豎起了一根中指,想要繼續折磨就早說,何必拐彎抹角。
「對了,還可以再給你提個醒,那東西就在地表上,並沒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大。」
對於這種提示,范登龍就只能是猛翻白眼,不用說,這個時候何月仙肯定是躺在酒店裏偷樂。
黑暗中就好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一樣,范登龍咬咬牙,「來吧,管你是什麼,今天不把你燒成灰燼都對不起小爺在這裏瞎轉悠的這半天。」
雙手持槍,一邊目不轉睛的掃過每一塊草叢。
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一個小時都過去了,范登龍感覺精神有點不濟了,這是使用雙眼過渡帶來的後遺症。
他眼中,除了樹還是樹,想要搜尋藏在草叢或者地下的藤曼,這些藤曼卻集體消失了一樣。
煩躁的情緒在心中滋長,任誰在山裏面毫無目的的轉了半天都會有一點的脾氣。
「媽蛋,老子不玩了。」
范登龍悶悶的將長槍一甩,就坐在一顆樹後面,隨手拔出一根野草叼在嘴裏,心裏面的鬱悶是不言而喻,何月仙明明知道那東西藏在哪裏卻不肯說出來,非得他在這裏找來找去,就不帶這麼玩的。
「難道你每次遇到困難都是這樣?」
何月仙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她一直在關注着這邊。
「又或者說,你覺得有我這個神仙在,就有了可以抱的大腿,什麼事情都想着去依靠別人,你這樣能成什麼事?」
何月仙的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對於范登龍心裏想法了如指掌的她,差點沒氣的吐血。
「就想着依靠別人,以後你要面對的敵人要比這更要強大,難道我得時刻守在你身邊?」
「遇到一點困難就選擇退縮,你算什麼男人?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冷靜下來想想辦法。」
「你要是連這麼一個小妖都對付不了,乾脆回家老老實實的種水果算了。」
「是男人,就站起來,勇敢的面對一切挑戰。」
最後一句話,何月仙幾乎是吼出來的。
聽的范登龍好不羞愧,震耳發聵,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
是啊,自從何月仙下凡之後,范登龍就有這麼一種心理,我抱住了仙子的大腿,這天下之大,哪裏我都敢去。
「有這種思想是要不得的,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光想靠一個女人來罩着呢?沒出息。」
吐掉嘴中的野草,范登龍站起來,往嘴裏塞了個蟠桃,重新打氣精神。
就是嘛,一個小妖還能逆天不成?
只要你在這樹林裏,小爺一定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