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弒音愣了一下,滿臉質疑的看着君四爺「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別忘了本君的身份。」君四爺攬着葉弒音的腰,一個踮腳,便朝着凶獸飛躍而去,穩當的將葉弒音放在凶獸的頭上,然後又飛落到凶獸的跟前,揮劍刺去。
見君四爺挑釁前來,還將一個小人類放在它的頭上,更是憤怒不已,怒吼一聲,抬起利爪,便抓了過去。
利劍與利爪相碰,竟擦出了火花,利劍上,更是多了幾個抓痕。
君四爺皺眉,他這可是百年玄鐵所鑄,削鐵如泥,竟還不如這隻凶獸的一爪子。
葉弒音見這兇險的戰鬥,也沒再去想君四爺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曲子的事,盤腿而坐,調好音,靜下心來,便彈奏曲子。
掌心沁出的血珠,滴在根根琴弦上,琴弦閃過一絲微光,瞬間便消失,無人發覺。
寧靜平和的音律,從琴弦中而出,夾雜着橙色與紅色相交的音氣,在這黑暗中環繞着。
君四爺聽到與往前不一樣的音律,不由得抬頭看了下葉弒音,見那琉璃古琴似有着一閃而過的紅光,讓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暴戾邊緣的凶獸,聽到這般寧靜的琴音,狠戾的眼睛,微微閃了閃,隨即更加的暴戾,晃起了腦袋,似要把葉弒音給晃下來。
凶獸腦袋大,雖晃蕩,也未能將她給晃下來,寧靜平和的琴音,依然持續,淡淡的音氣旋繞在空中,似有着一種感染力。
君四爺揮着利劍,儘量吸引凶獸,不讓它去影響葉弒音。
「冰封。」君四爺低喝一聲,利劍一揮,銀色玄氣一出,沉悶的空氣,瞬間寒冷了起來。
正在追逐的凶獸,猛的停了腳步,低頭看了下,卻見自己的爪子被凍結了起來,怒吼。
君四爺趁它低頭至極,揮劍直刺它的眼睛,眼睛是人和動物的致命弱點!
君四爺速度極快,眨眼便到了凶獸的跟前,閃着寒光的利劍,離那紫色眼睛,只有一寸了,將玄氣凝聚利劍,用力刺進……
然,凶獸猛的一跺腳,將爪子的冰凍給震碎了,而它的紫眸,卻散發出一陣強烈的紫光。
砰!
紫光似強勁力量,將利劍震碎,而君四爺被狠狠的摔了出去,砸落在地,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君四爺。」葉弒音聞到血腥味,不由得睜開眼,看向了君四爺,金色面具的雕刻,留着絲絲鮮血。
「一直彈,不要停。」君四爺伸手擦拭了唇上的鮮血,翻身躍起,再次攻向凶獸。
雖然效果不顯著,但在琴音響起的那一刻,他卻是看出了凶獸瞬間的變化,他相信,葉弒音的琴音一定能影響到凶獸,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葉弒音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輕嗯一聲,閉上眼睛,手撫上琴弦,指尖凝滯了一下,隨即撥動着琴弦。
悠悠琴音響起,帶着點輕快,帶着點懷念。
正與凶獸打鬥的君四爺,猛然聽到這琴音,不由得愣住了。
這是那首《母親》?
可是曲子的旋律又不一樣,母親的旋律,是沉悶的,是懷念的,是感傷的。
而這一曲子,帶着輕快懷念的旋律,聽其旋律,可以感受到絲絲愛意,聽着很舒服。
琴音繚繞,讓人有種被愛包圍着的感覺。
凶獸見琴音突變,抬起的爪子不由得停了下來,半歪着一顆大腦袋,去聆聽這別致的琴音。
很好聽的琴音,讓它有些懷念,可是懷念什麼呢?它又想不起來。
凶獸的紫色眼睛,夾雜着絲絲暴戾的血紅,此時聽到葉弒音的琴音,微微閃了閃,看了眼君四爺,見他沒動,便把碩大的身軀,蹲坐了下來。
君四爺見此,不由得詫異,它這是在聆聽琴音了?
葉弒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人琴合一,以心彈琴,才是彈琴的最佳境界。
她此時的世界,是一幅幅有愛的畫面,母親對孩子的慈愛,男人對女人的寵愛,還有人類對自然的熱愛,以及對動物的仁愛。
此時她所幻想的世界,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血腥戰鬥,只有和平,只有愛。
所以,此時葉弒音所彈奏的曲子,也充滿了愛意,讓人聽着琴音,不由得去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