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到了這裏,他們要的是家族的勝利。」他沉思着:「若本座對上的並非血腥之月,薩維迪恩七世對上的也不是血腥之月或者朱紅雪。那麼他們就會勸說本座自動放棄。為薩維迪恩七世這匹『上馬』留下一個『下馬』的對手。等於本座無形中幫他們踩了一次地雷。」
「假設我的對手是血腥之月,本座放棄之後。血腥之月直接勝出,薩維迪恩七世就再不會遇到他。用我換掉了威脅最大的對手……」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是歸票人真正的優勢。舉族為他創造出制勝的環境。一旦他們更相信薩維迪恩七世,就一定會來勸本座放棄。」
「所以,沒人會對本座說詳細規則。因為我一開始就被排除在真正的核心團體外。本座……必須自己問!」
歸票人並不是他!已經衝刺到了最後關頭,誰都會本能地相信真正屬於家族的人。
「x先生。」勞倫斯平和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仿佛若有深意,又仿佛是信口一說:「你的體溫在急劇升高呢……緊張?或者……想到了別的?」
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來。徐陽逸此刻如芒在背,一位大公的凝視,現場所有人的眼睛,一句話問出,就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疑惑的種子。或許……就是這個種子,會讓進入聖器之間的時候,這位大公多關注自己一點。
這一點,恐怕就是他最恐怖的劫數。
「冕下。」這句話出口,他感覺喉嚨都有些痛,只能大鞠躬,讓人看不清他額頭上冷汗泌出的痕跡:「晚輩不懂規則,還請各位詳解。」
勞倫斯目光如湖,看着徐陽逸好幾秒。微微笑道:「能為一位新晉大靈術師講解,我也深感榮幸。所謂第一輪祝福,就是每結束一場之後,有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這段時間內,將會由我親自陪同,前往聖約翰大教堂聖器之間觀摩聖器,還有疑問嗎?」
徐陽逸心中再次一沉。
好你個岳從饒……不僅僅是在大公眼皮底下,還是在梵蒂岡紐約分會的老巢!這下,就算安東尼奧都救不了自己!
自己只能依靠岳真人,而對方想什麼時候行動都行。看起來沒什麼關係,然而……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能不多不少地真正參與真人棋局。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是忌諱中的大忌!
生死不在自己手中,還要修為何用?
「沒有了。」他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如同一個尋常後輩那樣,回到隊列。
勞倫斯再次多看了他一眼。
別以為教會就是神聖的,教派之爭,不比江山之爭少半分血腥。歷史上最殘酷的刑具全部都最先出自教會。他們能發動死傷無數十字軍東征,更能將任何指認的異端屠城滅國。他的年紀,已經見過了太多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大靈術師的身份,他總有些感覺……x先生,好像有心事?
什麼心事?
他現在近在眼前的是即將來到的三強戰,任何一人都是頂尖中的頂尖,強者中的強者。他沒有問相關的問題,卻問起的是有關聖器?這是絕對的信心,還是……
他想起了教皇冕下曾經親口告訴他,紐約聖器雖然他移動不了,但是卻藏有驚天秘密,必要的時候,就算犧牲他也要保住聖器。
不得不說,徐陽逸還是太年輕。鹽吃的不夠多,在一群老狐狸面前,就算盡力掩蓋好自己的狐狸尾巴,也難免聞到一星半點的味道。
「既然沒有,那麼,就開始吧。」
隨着勞倫斯的一揮手,從六位種子選手體內,六枚白色光球升起。他輕輕彈了彈,所有光球枱球一樣撞擊起來。
一分鐘後,隨着他一聲淡淡的「stop。」所有光球令行禁止。全部停在了他的面前。
「刷……」隨着他輕輕一抓,兩個光球被捏到了手中。
「哦?」他打開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隨後微笑道:「玉藻前,血腥之月。」
「嘩!」就算此刻莊重肅穆,歐美虛偽之下最強者三甲決勝,所有修士都難免低呼了一聲。
塔古勒家族內部戰爭!
兩位種子選手的決戰!
沒有管其他人,第二組光球被抓出,勞倫斯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無奈地笑了笑。
「薩維迪恩七世,x。」
第519章: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