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之上,天穹崩塌,他身邊漫天藍色靈光倒卷而起,然而,緊接着他臉色就是一變,帶着一聲慘叫被直接打落十八層地獄。
蒼穹卷珠簾,銀河半邊天,漫天藍光中枯木巨掌毫無懸念壓下,空間層層破碎,那沖天而起的殺意,那蓋傾一切的修為,遮天蔽日擋住了司徒空視野中所有一切。
「不!!!」驚呼聲轟然下落,外圍孤鶴,塵蒙兩位真君大驚失色,如果真的斬殺了司徒空,內務堂堂主,無論是誰,他都必須被趕出宗門。
「住手!」「道子三思!!」
但是,他們根本無法打破這層領域。
禁制之內,司徒空急速被壓制下墜,徹底慌了,狂風從耳畔吹過,瞳孔緊縮,心如亂麻。
這傢伙是真的要殺自己!
他不怕嗎!他不擔心大師兄的報復?自己可是天劍山莊堂主!他怎麼下得去這個手?
額頭一滴滴冷汗流了下來,心中千萬思緒划過,為什麼執法隊如此不堪一擊?平日不是自稱宗門前十?為什麼這傢伙這麼大的膽子?
「轟轟轟!」他咬着牙盯着巨掌,覺得對方最後一刻會放緩,他不敢殺一位內務堂堂主,絕對不敢!
然而,並沒有。
瞳孔中,由枯木構成的手掌越來越清晰,掌紋都清晰可辨,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五十米!
司徒空聽到了自己心防破碎的聲音。
「道友停手!!」就在巨掌落入三十米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如同被捏住嗓子的鴨子:「道友……手下留情……」
刷……
巨大的手掌停在司徒空頭頂,下方的天空都微微一沉,司徒空一聲悶哼,體內氣血瘋狂翻湧。
太可怕了……
僅僅是風壓,就讓自己動彈不得,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老虎手下的兔子,老虎用爪子撫摸兔子的頭,那是戲謔。
「你也知道怕?」
徐陽逸平靜而嘲諷的聲音響徹半空,讓這片天地一片死寂。
司徒空顫抖着不敢開口,對方門都沒開,僅僅憑着一招,力壓四大元嬰!一位元嬰被擊飛不知所蹤,兩位被吹到一邊根本無法插手,還有自己……如同貓戲老鼠,滿頭冷汗。
那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周圍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論是誰,全都張大了嘴,震撼地看着這一幕。
一擊退四元嬰!
這……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七公主洞府,七公主霍然站起,手中精美的器具因為起身太過猛烈而灑落一地,叮噹作響中,她卻聞所未聞,只是靈識驟然波動起來,瘋狂如暴風。
「我看錯了?」數秒後,她瞪圓了眼睛顫聲道:「執法隊五位隊長……他一擊退三位!還加上司徒空這個堂主?!」
「他到底是元嬰還是陰尊!!」
天劍十友的洞穴,所有人愕然站起,無聲起立,張着嘴,搖着頭,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
執法隊有多強,他們是知道的,但現在卻像蒼蠅一樣,一巴掌四個?
最開始以為自己投誠,自己主動在握的心情,隨着這一巴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興奮,一種寂靜中的瘋狂。
他們都不知道從何而起,因為,這只是服從強者的人類本能。
「這種實力……」一位十友干吞了口唾沫:「同境界……恐怕不說無敵,和九真九難門的道子,也不相上下了吧?」
「大師兄……這次恐怕踢到鐵板了啊……」
最大的洞府中,大師兄坐在中央玉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感受着徐陽逸的方向驟然升起的數百道靈力,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和本真君搶道子的位置?」
「你也配?」
「只要他一出手,他就完了。」在他下方,虛空盤坐着八位元嬰修士,最差者也是元嬰中期。且大多數人,身上都帶着一方玉質胸牌。
有的是一把劍,有的是一本書,有的是一枚丹藥,只有堂主,才能佩戴這種徽章。
堂主之上,就是長老,也就是說……整個天劍山莊八大部,起碼有四五位長老站在大師
第975章:投名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