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秦楊一頓,一見他那副樣子,心頭立刻一軟,開口問道:「你……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秦楊大口喘着粗氣,說話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有氣無力。
「是不是內傷發作了?」韓翎一把扶住了他。她這才想起來秦楊內傷未愈,一時間,心頭滿是內疚。
「我真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秦楊掙扎着站起,兩手還捂在胸口,兩眼卻四處轉着,「你……你這裏有床沒有?我去躺一下。」
「有!」韓翎忙不迭的點着頭,扶着秦楊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向茅屋走去。
情急之下,她居然沒反應過來她明明踹的秦楊的屁股,為什麼秦楊卻是捂住胸口。
秦楊那副可憐的樣子自然是裝出來的。若非如此,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能矇混過關。
茅屋從外面看,牆體由土坯和石塊壘成,房頂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稻草,與秦楊小時候住過山村茅屋沒什麼不同,可走進裏面卻不一樣了。
青磚鋪地、白粉刷牆,清一色的實木家具,處處透着古色古香,空氣中更是瀰漫着一股讓人聞起來異常舒服的香氣,給秦楊的感覺仿佛穿越到了前朝的某個朝代,進入了某個大戶小姐的閨房。
韓翎挑開串珠做的門帘,將秦楊攙進了她的香閨,將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摞成了個舒適的角度,扶着秦楊慢慢躺下,又彎腰脫去了他的鞋子。此刻的她那裏還有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小女人。
秦楊卻是一點客氣的意思也沒有,他表面上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暗地裏卻是美得鼻涕冒泡。
躺在柔軟舒適的閨床之上,撲鼻而來的是醉人的香氣,韓翎這個讓古武界年輕一輩都惦記的大美女正在一旁緊張兮兮的伺候着——這等美事他甚至寧願讓自己的內傷真的加重。
「把手腕給我。」韓翎在秦楊身邊坐下,伸手就要去抓秦楊的手腕。
「我真的沒事。」秦楊連連搖頭。
他哪敢讓韓翎給他把脈?那還不全露餡了!
韓翎卻是不由分說,一把就將秦楊的手腕抓過來,兩根纖指一扣,便搭在了他的經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