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事立於身後,明王深吸口氣,推門而入。乃見其內二人。驚為天人,不過平日素養,其顏一閃而逝,繼而上前拜曰:「小王南天,見過賢士。」李執事復拜。麟尊起而攜曰:「汝既為王,某二人閒散,何至於此?」明王與李執事起,沾襟泣曰:「某王無德,不能為百姓謀福!」月悟一揮衣袖,便布了酒菜,道:「看座。」遂請坐,為東南西北四方。
四人坐罷,月悟乃酙酒,麟尊指叩桌面,道:「汝今到訪,為之如何?」明王道:「賢人慧眼,小王乃有所求。」月悟酙酒為之一滯,道:「玄月還有王爺辦不成的事兒麼?」明王太曰:「即某無得或天命所致,事不可為。」麟尊聽了,淡然一笑,將一酒杯捏於二指間把玩,少頃,看着此酒杯道:「王爺以為此杯如何?」明王遂觀其杯,只見羊脂玉料,如蘊靈泉,因道:「好玉,好杯!」麟尊便問:「此杯價值幾何?」明王道:「當如一縣。」麟尊又問:「一縣如何?」明王道:「萬金難求。」聽得此話,麟尊忽而發笑,手指間力道一緩,那酒杯便掉了下去,剎那間便四碎。一聲兒脆響可將李執事與明王二人驚着了,都心疼這寶貝杯子摔了,這般寶貝,若是贈了可是多大個人情,殊不知麟尊見他二人此態甚是滿意,指着那堆兒碎片道:「此物價值連城,可是現在它碎了,成了這般樣子,還有那般價值麼?為一文不值,王爺以為呢?」明王道:「可惜了好寶貝!」麟尊笑道:「再好的寶貝也只是寶貝,王爺以為此杯無德或是天命否?」明王道:「非也!」又言:「謝賢士賜教,賢者何不與小王同?必以厚待!」麟尊指尖一引,將一杯送至明王面前,道:「萬貫錢財如浮雲,封侯拜相如無物,王爺以後厚我二人?」明王啞然,月悟道:「美意心領,然吾二人如閒鴨野鶴,素是散漫慣了,若與王爺怕壞了事,還是不要罷。」明王聽了,便知二人不願插手,遂道:「賢者以為玄月如何?」麟尊道:「上富下貧,小人當道,吾無言以對。」明王心喜,道:「此太子之政也!賢者仁心,何不助我大業,也好為百姓謀福。」麟尊一沉道:「汝若為君,當如何?」明王道:「我若為君,當勤於克己,當體恤民情,與民同享。」麟尊道:「言者未必能做,君以口言,不可取信,與爾七日,若有行為信我,則吾二人便與君同。」明王拜曰:「定不負賢人!」言罷,與李執事去。
明王既出,月悟與麟尊道:「君何為?」麟尊曰:「此人最是薄情,比那太子尤不遜色,不過與我算計有用,遂用之,悟兒不必擔心。」月悟遂解。
又說明王與李執事出,李執事謂明王道:「王,二賢如何?」明王曰:「大善,先生薦人之功,南天必不會忘。然功尚未成,此七日之約卻不知何為。」李執事道:「無妨,我自有計劃,但言多必失,此非議論之地,且去。」於是加緊回府。
至王府密室,明王與李執事道:「先生有何妙計?可速速說來。」李執事見四下無人,房牆消音,遂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二賢欲見王之利民,王爺當從之,且利民乃為君之本,此所謂『一石二鳥』,何需他策?」明王聞言自覺有理,想起前番下屬說東域天災民不聊生,朝中議論雜亂一拖再拖,於是着人開倉布糧,散金濟人,一連三日,是以散盡家財。但博一名聲,國君聞之甚譽,大加賞賜,是所謂「千金散盡還復來」,據言太子得知卻氣得不輕大病三日,不提。
至於明王自然心中大快,不但得此美名且得賢有望,於是重賞李執事。那李執事接了賞賜,卻道:「作為尚有所不足,王爺還需努力。今七日之約已過其半,我等將再訪賢人,卻應略備薄禮,然府中無何時物什,我便啟程往商行一行,二日必回,這利民之事王爺切莫落下。」明王許之,遂去。執事走,明王復想,覺應再施猛劑,於是親接芻蕘,使與謀士議而上奏。奏書所述一十八,俱為利民之妙方,國君以為補缺,遂取之,納入《法典》。百家有言:「帝家十餘子,二老最近民。」
即過兩日,殊事無有,李執事從商行至明王府途中遇襲,所幸自有修為無損,於是至明王府。小廝速報,明王聞之,吐哺出迎,曰:「小王無德,連累先生受傷!」李執事聽得明王此言,心中感動,道:「此小人所為,與王爺何干?此話莫要再說,只是老朽修為淺薄,此番受傷卻不能夠與王爺同訪賢士,心裏甚是難過。」明王見執事忠心,負
第58章第五十一章皇子上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