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歸來的不過五人而已,另外五人之中,三個只逃回了元嬰,剩下的兩人,則是悲慘的形神俱滅,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十個元嬰老怪,一次出擊,就有五人喪失了戰鬥力,剩下的五個,也是人人帶傷,這個消息,就仿佛地震一樣,一下子就讓整個秦州修仙界為之失語。
大戰,前所未有的大戰;
災難,波及全州的災難。
真實的情況,還被秦州的各大宗門封鎖着,並未流傳,但紙張畢竟是包不住火的,隱隱約約的跡象,還是為很多秦州修士所查知,互相轉告之下,就有了張凡先前來時在坊市中見得的景象。
他們,這是在避難。
在這種整個秦州危急存亡之際,他們自然不會為其殉死,遠避海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聽到此處,張凡的心中也有一些明悟。
先前從火靈之地中出來,陳顧接到的玉簡之中,所講的無非就是這一類事情,不過他諱莫如深,怕引起恐慌沒有說出來而已。
通過他的手佈下的那些任務。卻是宗門在做最壞的打算。
誅滅所有心懷不軌者,滅掉一些痕跡,護送一些資源等等都是題中應有之意,怕是還有一批人等,專待事有不諧,就毀棄掉靈石礦等礦
焦土!
經此施為,整個秦州,必然變成一片焦土。
這是避免敵人利用秦州資源壯大自己的不得已手段。
想到這裏,張凡不禁口中苦澀。黯然道:「富師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確實!」
富昌也隨之神情一暗,點了點頭。
他們畢竟都是宗門修士,若說這麼多年下來,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生於斯長於斯的秦州就要變成一片焦土,怎能不黯然神傷。
「還不止此!」
富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法相宗的情況不太好。」
「嗯?」
張凡神色徒然鄭重了起來。
「十日之前,外來者驅使着巨量的陰魂,包圍法相寄。」
「激戰,已然至今!」
「行麼?」
張凡拍案而起,駭然道:「有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話剛出口,他就反應了過來,十日之前,他還在火靈之地中,這幾日。又多在秦州邊界一帶遊走,而且無論是十處陰地爆發,還是法相宗被圍,都被雙方默契地掩蓋着,不曾有一點消息傳出。
便是外面的那些逃難的修士們。也不過是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來的。而不是真有什麼確鑿的消息。
富昌這裏則不同,身為此處的大掌柜,負責一處坊幣的外事,怎麼可能沒有手段與宗門聯絡,他得到的消息,才是最準確的。
古往今來,前世今生,上位者處理這類事情的手段都是一般,掩蓋再掩蓋,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才有可能公佈於眾,而到了那時,事情往往已經不可挽回了。
張凡滿臉的苦澀,無力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並不是為了法相宗擔心,一個宗門能傳承數萬年,豈會沒有應急的手段,現在的情況,其實與其他人入佼並無太大的區別,最多也就是不知道對方的詳細來歷而已。
這樣的事情,無數年來法相宗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自無輕易被打垮的可能。
真正讓他心中恐懼的,卻是法相宗山門下的坊市,城門失火,焉能不殃及池魚?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哉?
個恐怖的可能,不可抑制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爺爺…」
呻吟一般的語氣,張凡的爺爺,此時正在坊市之中,無數人類修士驅使,萬千陰魂圍攻,他,
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張凡枯坐半晌,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張師弟?張師弟?」
「嗯?」
「富師兄何事?」
張凡一時失神,根本就沒有聽到富昌說了些什麼。
「我是問,師弟怎麼在這個時候到瀕海坊市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