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
張凡直接從地上蹦起,不知不覺中以雙手齊捧着手中圓球,仿佛怕一不小心跌落地上,碰出個好歹似的。
這些年為,他修為日高,經歷的事情愈多,城府也日漸深沉,竟也會做也這般姿態,由此就可知見得這件東西時他有多震驚了。
這枚青銅圓球,如要單看外表,還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恍若鏽跡斑斑的色澤,球體的中心處,還環着一拳紅銅色的圓環,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的樣子,苦是放在外行的眼中,怕是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本來張風也沒太過在意,將它取出不過是初一見得,就覺得有些奇怪,仿佛不完整一般,如像只是某件東西的一部分,這不是有任何蛛絲馬跡發現,只是他一個煉器宗師的直覺。
可是一取到手中,就大不相同了。
晦澀至報的氣息,淡淡的玄奧感覺,無形的古意散播着,無論怎麼看,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在十幾年前,曾們着他度過無數日日夜夜,又讓他怎麼忘卻?
——青銅鼎!
不錯,正是仿佛他家中那個青銅鼎一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嚴格說來,只是依稀仿佛,並不完全相同,就好像我們看一名家的兩幅畫作,明明內容全不相同,表現的東西也南轅北轍,但就知道它們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此時握持着這枚青銅球,張凡的感覺,也是如此,
這些年來,若說對他影響最大,幫助最多的,不是其它,正是得自青銅鼎上的『大五行破禁術』/
時隔多年,再見得另一件具有類似氣息的東西,讓他如訶不欣喜俗狂。
平心靜氣了半晌,張凡壓下心中的焦躁,緩緩將神識住手中的銅球探入。
「嗯?」
神識在剛剛觸及圓球的時候就被瞬間彈出,仿佛有一層堅韌無比的隔膜包圍着它,拒絕一切的接觸。
張凡神色一動,倒也不如何驚奇,這樣的異寶自然沒有輕取的道理,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動用,卻也不用着急。
沉吟了一下,他並沒有馬上動用『大五行破禁術』開始破解,反而將圓球捏在手中,時同另一隻手一招,將先前放到一旁沒有注意的玉簡取了過來。
此物與這個玉簡一起出現,而惜若又清楚它的存在,那十之八九,它應該與幻夢心訣有些關係才是。
破開上面的防護禁制,將神識探入玉簡之中,霎時間,大段文字浮現出來。
確實是幻夢心訣。
不過此次張凡不現進漫不經心的樣子,反而聚精會神解讀了起來,務求尋得其中的一點線索。
「果然……」
一字一句地將它讀完,張凡抬起頭來,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這枚玉簡之中,除卻幻夢訣的詳細法訣之外,還有這門法訣的創始人,大千道人的一些記述,詳細講明的這門法訣和青銅圓球的由來。
青銅球,在玉簡之中被稱作「定心球」乃是大千道人年輕之時與人一起探索廢墟之時偶然所得,它並不完全,另一部分被同去的另一人取走了。
大千道人後來正是根據此物,還有一些在廢墟之中得一的隻言片語,創出了幻夢心訣這門詭異的神通。
這些張凡並不關心,真正讓他震驚的,卻是大千道人隨意描述的在廢墟之中所見的一幅壁畫。
壁畫之上的圖案早已斑駁,很多部分都看不清楚了,但在其中心處,依然能分辯一二。
那是一個禿頭之人,盤膝坐在地上,身上套着一件奇形的衣衫,寬鬆而渾圓一體,不見剪栽痕跡,只是在脖頸處開了一個大洞,讓光禿禿的腦袋能露出來而已。
雙手之上,分持着兩樣東西,其中之一是根竹竿般杖子,長約八肘,看上去簡陋無比,若非一端怪異的包成了圓形,看上去比普通貧苦農民使用的拐杖都不如。
另一手持着的則是一個缽孟狀的容器,正放在口邊,至於是飲水還是吃飯,那就不得而知了。
壁畫大多殘破,除卻這禿頭之人尚且完整之外,只能見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