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凡莫名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十息時間已過,朱雀神獸悠然自得地舒展了下身子,重新融入到了圓環之
一團火光爆閃,朱雀環再次化為一張符紙,落到了他的手上。
感應了一番符寶上面的氣息,不過略略降低,再使用九次問題不大。
張凡長舒了一口氣,將它收入到了乾坤袋中。
敵人滅盡,他的臉上卻沒有喜意,之前的複雜表情慢慢清晰,凝成了一片憂色。
見識過朱雀環符寶的威能後,就不難想像其本體在南宮無望這個結丹宗師的手中,會有多麼的可怕。
他從來不以為,自己殺南宮逸,奪九火炎龍珠之事,能永遠隱瞞下去。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早晚有一日,南宮無望會提着他的正品朱雀環找上門來的,估計,還會捎上同樣是結丹宗師的道侶。
到時,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裏,張凡不禁面沉如水,心中忐忑不定。
在還無足夠自保之力的情況下,樹下如此強敵,任誰也不可能絲毫不放在心上。
變強,只有迅速地變強,哪怕不能敵得過南宮夫婦,至少也要有跑路的把握。
無法之下,張凡除了下定更加謹慎地使用九火炎龍珠的決心外,變強的渴望也無限地攀高了起來。
心中思定,他習慣性地用目光在四周一掃而過。
「呃!怎麼會這樣?」張凡面露錯愕,隨即苦笑道。
戰罷後收集戰利品已經成了習慣,這時候他才發現,之前心中紛亂以極,竟然沒有事先將那五人的乾坤袋保護下來。
這下可好,全數毀於朱雀神焰之下了,現在別說乾坤袋了,連一片完整的布片都沒有。
沒有找到戰利品,張凡的不過愕然了一下,倒也不怎麼失望,不過習慣而已,他本人並不認為那五人會有什麼好東西在手,沒了也就沒了。
倒是他望着滿眼的焦土,心中忽有所感,反而不急着走了。
在腦海中,之前的一戰不停地回放着,張凡以從未有過的端正態度自省了起來。
一場群戰,貌似自己以一敵眾,其實,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低階修士之間的爭鬥,外物的作用被放大到了極致。
恰似俗世之中,沒有練過拳腳的普通人,互相鬥毆時,哪怕一根扁擔在手,都能讓其以一敵眾,大佔上風。
而武林高手對決,就是神兵利器傍身,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張凡與死去的五人相較,無異於以神兵利器斗眾菜刀,還打成這副模樣,的確是有足夠的理由讓他自省了。
「太過於依賴外物了。」半晌後,張凡慨嘆着,又想起了初見朱雀時的驚艷,那份神韻給他的觸動更在其巨大威能之上。
這些日子來,由於九火炎龍珠,烏巢等物的獲得,讓他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依賴,放鬆了對自身修為的要求,和對三足金烏法相本身的深入挖掘。
忘了,這些才是他真正的立身之本。
尤其是沉迷於九火炎龍珠帶來的強大感,更是使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怎麼將其威力發揮到最大的窠臼之中。
九火炎龍珠的確強大,使他以鍊氣期的修為就可以控制形成上萬的三足烏,若單單以神識凝結,只怕築基期的前輩都做不到吧?
這種虛擬的強大,讓他忽略了很多東西,直到之前朱雀一現,才讓他醒悟過來。
再多,再強大的化形之術,比得上朱雀一擊嗎?究其根源,還在於法相本身的鑽研發揮,他這些日子來,是耽於外物,捨本逐末了。
並且,仔細回想了一番,哪怕是外物,張凡也未曾將它們的威力發揮到極限,才會讓這場遭遇戰顯得如此困難。
玄金袞服上的赤金絲一擊未能將大漢和老者一齊滅殺,接着也未曾將老者困住消磨他的護罩,使他無法全心全意地釋放符寶。
之後,察覺到老者在使用符寶的時候,也沒有上心,而是繼續在二女身上浪費時間。
認為哪怕對方使用符寶又如何,又豈能比得上他的手段?
卻不想陳姓老者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