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激盪之下,張凡險些脫口而出。
這些年來的經歷與近來年的罕逢敵手,讓他失態至此的情況,已經少有發生了。
天下間,能讓他心甘情願喊聲「師父」的能有幾人,即便是苦道人,也不過亦師亦友罷了,只有引領他入仙道之門,並幫助庇護他度過了最艱難時刻的韓浩,才配得上這兩個字。
鵝黃少女緊緊攥在手中的令牌,赫然正是失蹤再多年的韓浩手筆。蜘炮陽捻比8比…泡書昭不樣的體驗!
天下煉器高手,淫浸器道多年,各有巧妙不同,獨礙手段比比皆是,若換做了他人手筆,即便是張凡這樣身懷作弊手段者,也不可能認個完全,但是韓浩不同。
張凡的煉器之道,最初便是師承韓浩,他唯一得過的完整煉器傳承,也是韓浩親手交給他的,要是誰在器道風格上對其影響最大,自是非韓浩莫屬了。
這般悚況下,他如何能認不出那塊火烈鳥金屬牌,正是韓浩親手煉製而成的。
張凡此來,關注這場在他眼中不過是兒戲的戰鬥,本是為了那火烈鳥的化形之術,不曾想最先得到的,卻是師父韓浩的消息。
自他回歸宗門之後,就沒放棄過尋找韓浩的打算,可是這麼些年來,即便是以法相宗的資源,也是如大海撈針一般,全無消息。
現在乍一覓得線索,張凡壓抑不住心神的震盪,再自然也不過了。
不遠處的那些人,若是有元嬰真人級別的修為,就方才那一下,已經足以發現張凡的蹤跡了,可惜他們不過是小小的築基修士,全然不曾發覺任何的異常。
「小姑,莫要任性了,火烈牌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
鵝黃少女的對面,那個領頭的中年人一皺眉頭,看了看腳下大海上不止的波濤,泛起的白色泡沫,沉聲說道。
少女的年紀,一看就知道怕是連中年人的一半都不到,不想竟是其長輩。
中年人的聲音傳出時,空中猶自有滾滾熱浪散開,正是先前火烈鳥化形之術一擊的餘波。
不用說,先前吃那一擊的,自是中年人與他身後的四個年輕人了。
不過這個中年人話里話外,倒無惱怒之意,反而有點無奈,還有」憐憫!
「我」
鵝黃少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火烈牌被她攥得愈發地緊了,指尖上甚至現出了慘白之色。紅,啐了一口,「那個混蛋。」
畢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家,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說出口,還是想不出罵人話來,到頭來,也不過是一聲「輥蛋」罷了。
聞言中年男子的臉上現出一抹無奈之色,身後的四個年輕人更是面露尷尬之色,躲閃着鵝黃女子的目光,心虛愧疚之意顯露無遺。
「小姑,你必須回去!」
深吸了一口氣,中年人眼中帶着痛苦之色,言下之意卻是斬釘截鐵:「小姑你不嫁給烏鐵,我們張家,怕是渡不過這一劫了。」
「你也知道我們張家仇人,那可是一個元嬰真人,祖母沉睡前算過,他差不多已經回復過來了。」
「若是那人找上門來,我張家滿門。豈能倖免?」
說到後來,中年人的臉上,儘是驚懼之色,再無法抑制。
他張恆雖然是族中三代子弟的第一人,可也不過是築基修為,想到高高在上,平時連名字都很難得知的元嬰真人要殺上門來,那種恐懼可想而知。
話一說完,張恆沉默了,他身後的四個晚輩沉默了,連滿臉倔強之色的鵝黃少女,也一聲不吭,氣氛頓時凝滯。
「滴答、滴幕,」
聲音很輕,很微便是張凡的耳力,也不過勉強聽聞。
不知何時,鵝黃少女清秀的臉蛋上,已經掛上了兩行清淚,順着臉頰、下巴,滴落了海中。
張凡是聽到了淚水滴入海中的聲音,與鵝黃少女正對面的五人,卻是真切地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地,他們不約而同地側過頭了,羞於面對。
堂堂男兒,人間修仙,竟要靠着女人的胸脯,才能保證家族的繁衍,自己的生命,寧無愧乎?!
「他,,他真的能幫我們?」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