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險些生生咬下了舌頭,張凡意識一入五指山中,便仿佛驚動了沉睡的太古凶獸一般,將醒未醒間。亦自有靈魂深處天然的威壓」
「賊老天,你能奈我何?」
「賊老天,本宗今日脫困,天下之大,又有誰奈何得了我?你要是看不過眼,再來個雷劈死我」
尖嘴猴腮,恍若猴頭;粗布青衣,極似老農。
就這麼一個猥瑣瘦的身軀,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勢,正是絕頂強者。指天罵地,肆無忌憚,天下之大,再無可被他放在眼中之物。
一屍棄道人!
意識深入到五指山中,張凡的腦可喝制地產生了汝麼一個形象,好像其精神凡經深深犧獅在每一塊土石之中。
這一幕,也正是當年他鎮壓屍棄道人之前,屍棄道人力抗天威雷罰。掙脫束縛時的狂放怨意。
意識不斷地深入,一直到五指山下最底部。
無盡深淵中,濃郁的金光覆蓋着,好像厚厚一層地衣天幕,隔絕一切。
一三上法印,破邪金印,鎮壓!
正是這金光、這五指山,鎮壓住了屍棄道人這個蓋世強者。
張凡此來,便是為他。
「嗯」
恰在張凡的意識透過金光,深入而下的時候,一個聲音轟然響起。
沙啞刺耳,不盡狂狷意,便是淪落至此,仍有虎老之威。
「是誰?!」
旋即,一斤四分五裂的平台上,一個尖嘴猴腮,遍體生青色絨毛,似是沐猴而冠的人形平坦着。
他的周圍,十八個金光閃閃的高大人形盤坐圍攏,仿佛縣士,守衛王者。
「是我!」
五指山下,深淵空間,張凡的聲音悠然迴蕩。
同一時間,五指山上,他驀然伸手一撫冠冕,金光萬丈,透入地下。
四分五裂的平台一角,金光憑空而下。烏啼一聲,在金烏法相的擁抱下,凝成了一個人形。
「屍棄老人別來無恙。」
張凡以法身之體,漫步而前,恰在十八金屍躍躍欲試時,止住了腳步。
「原來是你!」
屍棄道人的身體猶自不動,其上一個虛影掙扎了一下,勉強從身體上直起了身子,在張凡的角度看去。仿佛坐在了自家的肚子上一般。
「他的元神仍被束縛在肉身之內,這點時間不足以讓他復原。」
「我的想法沒問題。」
張凡神色不動,心中暗自舒了口氣,微微一笑,在其對面落座。
整個過程中,屍棄道人竟是沒有讓十八金屍動手,到是多少讓張凡有點出乎意料。
「你這個好運的子跑來作甚?」
「身具大氣運,為天地所鍾愛。怎麼不去做你的大事情,跑來看老夫這個囚徒做什麼?難道還想嘲笑我不成?」
屍棄道人一邊說着,元神一邊憤懣地揮着手臂,不盡抑鬱憤憤不平之情,溢於言表。
張凡啞然失笑,卻是想起了當年以氣運神通鎮壓屍棄道人時,苦道人所說的一番話來:「他的氣運要是強的話,他豈會有數萬年雷劫之苦,網一重現天日。又見得你這個小煞星,多災多難,天煞孤星,生來倒霉,都不足以形容這老小子。」
「天煞孤星,生來倒霉!」
「哈哈哈」
張凡心中大笑,卻是不好表露出來。否則這個一看就是暴躁到了極點的傢伙,搞不好就悍然動手了。
「聲棄前輩言重了。」
「張某此來,特為助你脫困!」
張凡微笑着說道,話一出口。石破天驚一般。
「什麼?!」
屍棄道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元神亦為之扭曲。
周遭,十八金屍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將起未起,似動非動。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十八個黃金鑄成的人像正在甦醒。
「好傢夥!」
張凡目光瞥去,眼中閃過一抹讚嘆之色。
當年他可是親眼見得這十八金屍在天威雷罰之下變成了何等慘烈的模樣,一個個斷手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