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臉色平靜,瑩白的俏臉泛出決然之態;耶律燕面色泛白,手中長劍微微有些顫抖,看起來頗為緊張。
李莫愁瞟了瞟她們,手中拂塵輕輕一甩,笑了笑,露出潔白玉齒,道:「你們三個小丫頭,勇氣可嘉!」
「確實勇氣可嘉!」一個清朗而慵懶的聲音接道,隨即一道身影閃現,出現在李莫愁身邊。
李莫愁反應奇快,腰肢一扭,飄出三尺,左手護胸,內力貫注拂塵,戒備的觀瞧,待看清場中出現之人,不禁面色大變,蹙起秀氣的眉毛。此人正是高深莫測的蕭月生。
蕭月生見李莫愁面色難看,皺着眉頭,別有一股風韻,美人不愧是美人,何種表情都是一番美麗。
他漫不經心的拱了拱手,溫和的說道:「李仙子,我們又見面了!仙子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程英三人驚訝的望着他,不知道這個相貌平常的男人是怎麼過來的,感覺眨眼間,就憑空出現,說不出的詭奇。
李莫愁先前的笑容消失不見,冷着臉,冷冰冰的問道:「你來做甚?」
蕭月生轉身拱手對三女行禮,對程英道:「程姑娘吧,黃島主可安好?」他對程英戴的面具極為好奇,雖表情枯槁,仍是極難察覺是面具。
程英有些迷惑,還禮道:「家師一向安康,不知前輩與家師---?」她見蕭月生身法奇異,必是身手絕高,以為與黃藥師有舊。
蕭月生搖手笑道:「不敢當前輩之稱,在下蕭月生,你我年歲相近,只是甚想與黃島主相見,可惜他行蹤飄忽,難以如願,不知姑娘可有方法了我心愿?」
程英將玉蕭收入袖中,輕輕搖首,歉聲道:「自與家師別後,未曾見上一面,小女子心中也很是掛念,無奈他老人家行蹤不定,難以相見。」
蕭月生遺憾的嘆息一聲,轉過頭來對面色愈發難看的李莫愁道:「這位程英姑娘乃東海桃花島高弟,李仙子想必早就認識了!」
李莫愁心下一驚,暗罵自己糊塗,當初救下程英的正是東邪黃藥師,現在她戴着面具,黃藥師也帶着面具,兩人關係定然不淺,怎麼就猜不到她會是黃老邪的徒弟呢?
但她也是武林中威名卓著之人,自然不能落了面子,冷哼一聲道:「她是桃花島弟子又如何?我怕他不成!」
這是欲蓋彌彰的心虛之言,蕭月生聽得微微一笑,道:「李仙子自然無可畏之人,但東邪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樣吧,在下充當一回魯仲連,兩方都罷手,就當沒這回事,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就當做素不相識,彼此見面,看不見彼此就罷了,如何?」
不等雙方回答,他身形一晃而逝,出現在耶律齊身前。
耶律齊受冰魄銀針之苦,凝神運功,以內力壓制銀針之毒,無暇外物。但針上毒藥霸道之極,幸有那瓶不算是解藥的解藥化去部分毒姓,否則早已絕氣身亡。即便有此解藥,情形仍舊不容樂觀,內力防禦搖搖欲墜,耶律齊心中漸漸絕望,照此下去,毒姓一旦侵入五臟六腑,大羅金仙亦束手無策。
正當內力枯竭之時,忽聽一聲尖叫,從百會穴湧進一股浩然內力,自上而下,如萬丈瀑布傾瀉直下,沛然莫能御之,本極霸道的毒姓,在這股內力面前,脆弱渺小,立即被逼至腳下湧泉,毫無反抗之力。毒姓被逼住後,這股浩然內力立刻變得醇厚溫暖,如冬曰里的陽光,使他五臟六腑變得暖暖融融,全身毛孔皆張開,舒服之極。
當時耶律燕見忽然出現的那個怪人眨眼間到了二哥面前,伸掌擊向二哥的腦門,心下大驚,忍不住尖叫一聲,隨後被程英制止,仍掙扎不已,後來見他手掌按在二哥頭頂不動,方知別有蹊蹺,安靜下來觀看。
李莫愁一見蕭月生閃到耶律齊面前,就知他要做甚,看到耶律燕的舉動,內心恥笑,冷笑一聲,看了看仍打得難分難解的陸無雙與洪凌波,揚聲說道:「凌波,你的心倒軟得很!」
洪凌波一驚,忙緊攻了兩劍,陸無雙立刻手忙腳亂,招架不迭。洪凌波天分比陸無雙高出不少,學藝時間又長,武功自然遠勝陸無雙,只是顧念同門之情,不忍下手,如今被師傅看破,心中惶恐,忙加緊攻勢,陸無雙相形見絀,漸漸不支,洪凌波很快就刺了她幾劍,但心中仍念舊情,到危險處,本是內力貫注劍尖,碰到陸無雙時,就撤回內力,儘量回收,因此陸無雙身上被劃破幾處,卻無大礙,僅刺破點皮膚。
李莫愁看得眉頭直皺,這個徒弟,半分不像自己,心慈手軟,實在丟自己的臉。
耶律燕正緊盯着蕭月生,唯恐害自己的二哥,完顏萍也好奇的看着他們,而程英記掛陸無雙,見陸無雙形勢危急,顧不得別的,抽出玉簫,縱身向前,幾個起落,已經到了陸無雙身邊,正要上前助她,卻發現身邊忽然閃過一道青影,陸無雙洪凌波正相交的兩支長劍像長了翅膀,忽然飛向身邊的青影。
蕭月生露齒一笑,將飛入手中的兩隻劍交給身旁的程英,對兩人笑道:「兩位暫且歇息!」
說罷,不顧正目瞪口呆的程英三人,身影消失,在李莫愁身前出現。
這幾下兔起鶻落,翩若驚鴻,除李莫愁外,其餘眾人莫不被他的身法所驚,相顧駭然,咋舌不已。
蕭月生對冷着臉不瞧他一眼的李莫愁笑道:「李仙子,考慮得如何,對我的提議贊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