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絟皺起眉頭,道「若是皇甫大人覺得雜家的話不可信,這道摺子不寫也罷,雜家還要去找陳大人問話。」便要出去,皇甫政忙道「公公忙走,既然是國公的意思,我立刻擬摺子。」
劉絟笑道「那就有勞皇甫大人了,雜家去見陳大人。」
等劉絟出去,皇甫政這才背負雙手,在帳內來回走動,很快就停下步子,微一沉吟,走到帳門,拉開一條縫隙,窺見陳蘭庭正領着劉絟走向不遠處的一處帳篷。
他猶豫了一下,終是過去取了紙筆,擬起摺子。
他知道這道摺子事關重大,措辭十分小心,等到寫完,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
劉絟回到帳內,皇甫政立刻起身,拱手道「公公,摺子已經擬好,您幫忙把把關。」拿起摺子送過來,劉絟接過,細細瞧了瞧,才低聲道「皇甫大人,你確定已經將所知全都寫上?」
「公共放心,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皇甫政正色道。
劉絟這才向帳外道「陳大人,你可以進來了。」
陳蘭庭掀開帳篷,進到帳內,與皇甫政對了一個眼色,劉絟道「兩位寫下的摺子,雜家已經收到。」示意兩人坐下,這才道「不瞞兩位,今晚發生的刺殺事件,着實古怪,兩位可知道刺客是誰?」
陳蘭庭和皇甫政對視一眼,都是搖頭,皇甫政低聲道「公公,皇上不是懷疑九天樓嗎?」
「確實懷疑過九天樓,甚至懷疑褚蒼戈也是被九天樓收買!」
陳蘭庭和皇甫政赫然變色,兩人事先對刺殺事件的詳情知之甚少,這時候聽到褚蒼戈的名字,心下一凜,皇甫政急道「公公,這事兒和褚蒼戈有什麼關係?」
「今晚皇上夜狩,褚蒼戈跟隨護駕,可是在深林之中,不但有刺客埋伏,而且褚蒼戈也突然對皇上出手。」劉絟道「若非護衛拼死保護,皇上已經遭了褚蒼戈的毒手。」
「褚蒼戈!」陳蘭庭臉色泛白「這這怎麼可能?褚蒼戈忠心耿耿,他!」
劉絟打斷道「陳大人,這話雜家聽了倒也罷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你竟然誇讚逆賊褚蒼戈忠心耿耿,可知道後果?」
陳蘭庭急忙住口,看了皇甫政一眼,亦從皇甫政眼眸中瞧見了駭然之色。
「兩位大人在摺子裏都說,皇上夜狩的行蹤,除了二位,就只告訴過鎮國公。」劉絟低聲道「而皇上又恰恰在這種時候遭遇刺客,刺客之中還有褚蒼戈,兩位大人對雜家說一句實話,這事兒究竟是誰主謀?」
陳蘭庭立刻肅然道「公公,我二人不久之前才得到皇上遇刺的消息,若非公公告之,我們甚至不知道褚蒼戈也參與其中,誰是主謀,我們又豈能知道?」
劉絟嘆了口氣,道「皇甫大人也不知道?」
「自然是不知。」
劉絟頷首道「那雜家就無話可問了。」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國公現在已經被皇上軟禁,整個平林也已經被封鎖,而皇上也抓到了一名刺客活口,如今正在審訊。皇上對此事異常震怒,如果查不出真兇,那是誰也不得離開平林。」
「什麼?」皇甫政變色道「公公,你你方才說國公正在與皇上議事,那?」
劉絟並沒有立刻說話,走到帳門邊上,透過縫隙向外看了看,這才回來,招手讓兩人靠近。
「皇甫大人,雜家也不瞞你,皇上要查到底哪些人知道他夜狩的行蹤,他覺得知道此事之人,都有安排刺客的可能。」劉絟苦笑道「兩位對此事也是知道,所以皇上才讓雜家查一查兩位到底知道多少,是否與行刺之事有關!」
「公公,你可把我們害苦了。」皇甫政跺腳道「你若不送來消息,我們又豈能知道皇上夜狩?」
陳蘭庭也是急道「國公真的被軟禁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兩位大人,現在也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更不是着急的時候。」劉絟一臉沮喪「消息是雜家走漏出來,雜家也逃不脫懷疑,現在咱們三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洗刷清白。行刺皇上,這是天大的罪,莫說是主使,便是摻和一點點,那也是滅九族的大罪!」
「公公,褚蒼戈現在何處?」皇甫政低聲道「是否抓到褚蒼戈?」
「褚蒼戈在林中逃脫,眼下皇上派人正在搜尋。」劉絟道「
第一零八三章 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