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與那司馬老賊早有血海深仇,只要將軍發話,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此言一落,諸人紛紛醒悟,皆在那時跪了下來,口中高呼此言。
花非昨將這樣的情形看在眼裏,不由得暗暗點頭。
無論蘇長安此舉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但卻着實讓這支本來已經快要垮掉的軍隊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哪怕他們的實力再過渺小,但在面對強大的司馬詡時,能多出哪怕半分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就在諸人紛紛表態之時,蘇長安卻搖了搖頭,示意諸人安靜下來。
諸位將士自然不敢不從,紛紛收聲,站起身子看向蘇長安。
「我所求之事並非想要諸位再與我浴血奮戰。」蘇長安緩緩的說道。
這讓包括花非昨在內的諸人都是紛紛一愣,頓時詫異了起來。
至少在他們看來蘇長安如此誠懇的道歉,所謂的便是拉攏諸人,與司馬詡決一死戰。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他們與司馬詡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蘇長安無論是否這麼做他們都會與司馬詡一戰,只是這般做來,諸人心底或多或少會跟舒服一些。
可現在蘇長安卻否認了諸人的心底的念頭,他們面面相覷,顯然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將軍,你有何求說來便是,死都不怕,我們還有何畏懼?」楚江南在那時上前一步問道。他身上的甲冑早已不似出征時那般光彩亮麗,頭上的髮絲也有些雜亂,顯然久未打理。但看向蘇長安的目光卻帶着濃烈得極為灼熱的崇敬。
「我要你們領上各自的盤纏逃離此地,從此隱姓埋名,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娶一位姑娘也罷,做一個農夫也好,我為你們準備的盤纏應當足夠你們安穩一生了。」
蘇長安這般說道,聲線極為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潭死水,平靜得就好似在交代遺言。
此言一出,莫說那些尋常將士,就是花非昨等人也是始料未及。
「長安你何出此言?」身為三軍首腦之一紅玉也在那時排眾而出,來到蘇長安的跟前,焦急的問道。
她一路隨着北通玄從西涼殺到此處,曾經的西涼將士,早已盡數戰死,諾大的西涼軍如今只剩她一人。若說這滿場將士,誰與那司馬詡仇怨最深,紅玉首當其衝。
她聽聞此言,可謂是又急又怒,暗以為司馬詡與蘇長安了些什麼好處,讓蘇長安放棄了抵抗。
「難道你忘了我西涼將士的血仇?忘了建業的百萬黎民?忘了你的師叔北通玄是如何死的嗎?」她怒從心來,嘴裏便有些口不擇言的罵道。
而諸人聞言也在那時將目光落在了蘇長安的身上,雖然他們打心眼裏不相信蘇長安會歸降司馬詡,但是蘇長安方才的言論,無論怎麼看都透露着這個意思。
蘇長安在那時站起了身子。
他的眸子猶如一口古井,深不可測卻又波瀾不驚。
「西涼之仇、建業之恨、天嵐之志,長安時刻銘記於心,不曾忘懷。」
他看着紅玉,緩緩說道。
或許是蘇長安的語氣太過平靜,平靜得讓紅玉生不起半點的懷疑,她不由一愣,言道:「那你此言何意?」
蘇長安又看了諸人一眼,在微微沉吟之後,終於張嘴言道。
「實不相瞞,那司馬詡乃是我天嵐祖師,第一代蒼生守望者,秦白衣。」
「此間種種說來太過繁瑣,糾葛甚多,我不便多言。但說到底天下如今局勢,皆是由我天嵐所起,牽連諸位着實有愧。但到今日,我亦不願再見蒼生受難,因此,這天嵐之事,還是交由我們天嵐之人自己解決吧。」
此言說罷,諸人一愣,此事對於尋常人來說,着實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
但花非昨等人卻在那時紛紛走上前來,他人或許不解,但身為天嵐之人,卻在這時終於明白了蘇長安的心思。
他說得很對,這所有事情,說到底皆是天嵐的家事,牽扯出的種種事由,都與天嵐不無關係。蘇長安身為這一代的天嵐守望者,想要如此做,那他們作為天嵐的門徒,自然責無旁貸。
於是,花非昨、侯如意、羅玉兒、司馬長雪、穆歸雲都在那時來到蘇長安的身後,在其後一字排開。他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東弟子今猶在,肯為君王卷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