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問道。
「恩。」蘇暢皺着眉頭點了點頭。「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總是不夠,總想得到得更多。」說着,他環顧周圍,一日前,這裏鋪滿了屍骸,死於他劍下的屍骸。
「我並不想殺他們。可是,他們卻總是逼我。」男孩有些苦惱的說道。
殷千殤愣了愣,他漆黑的眸子裏忽的有某種光芒閃動,然後他伸手拍了拍了少年的肩膀,說道:「每個人都不一樣。所知所想所欲都不一樣。」
「有的人,得隴望蜀。總總妄想無止息,一棺長蓋抱恨歸。」
「有的人,知足常樂。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蘇長安聞言一愣,覺得他這樣的說法有趣極了,他又問道:「那你是哪一種呢?」
男子笑了笑,舉起手上的葫蘆,說道:「我兩者都不是,我是浮生半壺酒,日落不知愁。」
然後他又看向蘇長安,問道:「你呢?」
「我?」蘇長安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半晌之後,他忽的抬起頭,看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與他如出一轍的笑意。
「我亦兩者皆不是,我是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