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又顯得不是很做作,讓大家都心生同情。
既然事主這麼堅持去鑑定,所以再次向朱能確認道:朱先生,這位謝先生堅持要求去做鑑定,按照流程,只能帶你們回派出所,然後做筆錄,然後帶你們去做鑑定,你的意見如何?
朱能當然不願意去做鑑定,對方這麼淡定,自己一起去,不說要賠多少錢,單單這派出所,自己都不想去啊。雖然自己洗白了,成功轉型為正當商人,但作為一個騙子的內心,還是十分抗拒警察的。
這讓兩個警官更加頭痛,這事不大好處理啊,所以馬上對上級進行匯報,接到上級指示之後。然後對謝飛和朱能說道:謝先生,朱先生,麻煩兩位陪我們到派出所一趟,至於謝先生的要求,我們會考慮採納的。
謝飛立馬說道:好,我跟你們回去。不過兩位警官,你們是不是要將這酒店的監控帶回去,畢竟這是可以作為此次事件的證據的,萬一我們回派出所,被人為的銷毀就麻煩了。
看來這個事主很謹慎啊,也很懂得這一行,兩個警官都心裏打鼓,自己一定要謹慎處理,不能有偏倚才行。朱能的心也往下一沉,對方這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啊。
兩個警官取了證據,然後回到派出所錄完口供,因為口供也非常簡單,雙方都十分的配合。之後請示領導,確定將謝飛手中的碎瓷片拿去鑑定,謝飛還一定要求自己和朱能都要在場,省的到時說被掉包什麼說不清楚,將這種事情扼殺在萌芽中。
經過權威部門的鑑定,發現,這件筆洗,真的是北宋鈞窯筆洗。這就好像一個驚天霹靂直接霹中了朱能,之前還剛剛慶幸自己撿了大便宜,倒手就能賺差不多一千萬。但現在這錢還沒開始賺,就要賠償一筆天文數字,估計自己全部身家也不夠賠償。
要知道,謝飛在鑑定的過程中,不斷的給警官、朱能灌輸鈞窯極其珍貴的思想。這在民間有眾多的說法,比如「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件」;寂園叟的《詠陶詩?均盆歌》中,對均(亦作鈞)瓷作了比較全面的評價:「柴窯不可見,存者惟禹鈞,均也汝也皆宋器……
鈞窯瓷器由於在宋代是皇宮的專用瓷,數量和造型受到宮廷的嚴格控制,而鈞窯的渾然天成的藝術價值也是人們所青睞的,鈞窯拍賣價格最高的是2001年美國mr..falk收藏拍賣專場,一件宋代鈞窯天藍釉紫斑大碗以100萬美金成交。
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自己的筆洗,不說升值幾倍,但一千幾百萬還是有的,至於市場評估價如何,自己不管,自己也不要對方賠錢,自己只要筆洗,因為自己不缺錢。難道你還指望現在如日中天的知心珠寶公司股東會缺錢嗎?
靠,原來對方的來頭這麼大,兩位警官都慶幸自己沒有偏倚朱能,得罪了這種大神,自己的日子絕對不好過。要知道,知心珠寶公司,在西安現在也很多分店,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知心珠寶公司西安的負責人,知道自己公司的謝董居然來到這裏,還在這被人碰壞了一個鈞窯的筆洗,立馬趕過來表示工作失誤,讓謝董蒙受損失,然後開始向對方討要公道,為何鑑定結果是鈞窯筆洗,至今未賠償?
朱能不是不想賠償啊,是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啊,剛剛付了一大筆貨款,現在整家公司都已經沒了流動資金。
所以謝飛讓西安公司這邊的負責人準備好一個律師團隊,對朱能進行訴訟,因為按照《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七條第二款:損壞國家的、集體的財產或者他人財產的,應當恢復原狀或者折價賠償。
現在管你有錢沒錢,先起訴了再說,讓法院凍結財產進行強制執行。
這個時候,謝文斌也該出場了,因為自己才是這家公司的最大股東,所以凍結賠償的話,只能凍結朱能的個人財產,還有他的部分公司股權。
並且,謝文斌起訴朱能,挪用公款謀取私利,並且數額十分巨大。剛剛被凍結私人財產的朱能被謝文斌這麼一搞,更加暴跳如雷,這謝文斌不是吃錯藥了吧?股權抵押都在自己這裏,他還拿什麼做最大的股東?
但當他發現保險柜裏面的股權質押協議不翼而飛的時候,徹底是傻眼了,布了這麼多局,騙了這麼多人的朱能再傻也能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謝文斌的報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