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連官司怎麼打也都不記得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事務所不就是要喝西北風了？」
「啊，有那麼嚴重嗎？」向言芷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難道這個事務所里只有我會打官司嗎，你不會嗎？」
此時柳芙真的想要哭出來，「我會是會啊，可我的名氣哪有你響亮。而且我上庭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你是嶸城律師界的不敗神話啊！」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將你一舉打倒嗎？」
向言芷聽的有點懵，她知道以前的自己很厲害，但沒想到竟然是毫無敗績的律師——
「只要有人在法庭上贏你，就可以坐穩律師界泰山北斗的位置。」
「不過現在打倒你似乎是一件挺簡單的事……」
柳芙簡直要氣暈過去，「學姐，之前在電話里說你失憶是因為被車撞了，那如果再撞一次呢，會不會就想起來了？」
「這麼損人的招，你竟然也想的出來！」向言芷瑟縮了下腦袋，「我怕死，不敢這麼做，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惜命。
「而且我並不覺得想起以前的事有多好，或許是愁多於喜呢！」
有些幸福是藏都藏不住的，比如說此時洋溢着笑容的向言芷，她未施粉黛的臉上好似暈染着粉紅色，明亮動人。
柳芙亦是個聰慧的人，她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眯眸輕問說：「你現在和陸市長難道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以前我和他是什麼樣子的，你說給我聽聽啊，正好奇呢！」向言芷雙眼放亮，晶瑩剔透的就跟寶石一樣。
柳芙嘴角抽搐了幾下，「呵，你之前會跟他結婚完全是因為你父母催婚比較急，還有就是他可以在婚後放任你的一切肆無忌憚，所以你就義無反顧的跳進婚姻這個坑裏去。」
「不過後來你想清楚了，還是決定跟他離婚，大概就是這樣。」
向言芷瞬間就愣在了那裏，「你的意思是我和他的婚姻……是假的？」
「也不能說是假的，至少你們有結婚證啊！」柳芙重新落座單手撐着下顎，時不時玩着筆筒里的筆，「不過你們之間確實並沒有感情倒是真的，之前啊，我也是多次問過你，為什麼你跟陸市長那種霽月風光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卻不動心的。」
「你猜你的回答是什麼？」
向言芷抬眸，神色微變，「什麼？」
「心已死，無藥醫。」
「……」
「不過後來你又說是玩笑話，鬼知道你到底是玩笑話還是真的，以前啊你總是那麼讓人難以琢磨。」
此時柳芙不知道其實「心已死，無藥醫」六個字已經狠狠扎入向言芷的心臟。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泛疼，慢慢地這種疼痛衍變成了酸澀，難受地她想放聲大哭——
可，一句都哭不出來。
就在這種奇妙的牽扯中，柳芙的手在她眼前晃動了兩下，「學姐，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向言芷莞爾淺笑，「就是剛才你說的話，讓我感覺怪怪的。」
「哦。」柳芙笑米米地說：「說說啊，你跟陸市長現在到底怎麼樣啦，難道說你失憶後，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
一提起這個，向言芷就立刻變成泄氣的皮球，她將自己狠狠摔進了一旁的沙發里，唉聲嘆氣地說：「沒有啊，也沒有突飛猛進，但應該是比以前好多了吧！」
「呃，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呢？」柳芙疑惑問道：「失憶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嗎？」
向言芷甜甜一笑，「我想是的吧，他真的是一個很又味道的男人，而且把很多事情都能想的很周到，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有點老古板吧，偷偷告訴你，他穿的睡衣估計比我爸穿的還要老沉。」
「學姐，你知道你現在臉上寫的是什麼嗎？」
柳芙懶懶道。
「什麼？」向言芷摸着自己的臉，「我今天出門前照過鏡子啊，臉上乾淨的很什麼都沒有。」
柳芙真的要被如此堪憂的智商給折磨死，她再次強調道：「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就是一臉沉浸在戀愛中的樣子……你臉上確實沒有字，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我在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