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道!那麼嗜血藤之事,也是知道了?虧他還以為或有誤會,原來……終是她把人想得太簡單了。
陸玄澈話一脫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便有些懊惱,很快又冷靜下來,也不瞞着了,「知不知道事情真相,又能改變什麼?我祖父向來剛愎自用,聽不見人勸,丁師兄逃不了。」
「不能改變現實。但是……」
傅靈佩緩緩站起,「你既是知道,那從此後,你我便是敵人,我在外見你,便不會再留手。你不知道,我或許還能當你是個無情無怨的陌生人,畢竟……我向來不喜歡遷怒旁人。」
「你竟然為了他——」
陸玄澈肝膽俱裂,至此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來此本是為了想告訴她,即便丁師兄傷了她的心,可還有他在。他資質不錯,這麼多年也修煉到了金丹後期,很快便會圓滿結嬰,到時再秉告祖爺爺,風風光光地將她大娶回來。玄東誰不會羨慕她呢?
他這麼好,為什麼偏生傅靈佩不喜歡他?
陸玄澈想不明白。
傅靈佩也知道此次白來了,套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只冷冷一笑,「不論丁一移情他人還是如何,都是我與他之事,便是我們恩斷義絕,也與你無關。我與你為敵,不過是因為看你不起!」
嘴裏說着,人已到了包廂門口。
門推開,王渺退在一旁,卻聽到歸一派那個向來橫着走的陸真人,悲憤地質問,「我比他差了什麼?」
「你該問,你擁有什麼?」
傅靈佩頓住腳步,「你除了你那英明神武獨尊劍派的老祖,什麼,也沒有。」
陸玄澈愣在了原地。
一雙清澈的眸子,此時看着已是渾濁一片,待女子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又這麼旁若無人地在包間門口捂臉痛哭起來。
——又一個為愛所困之人啊。
王渺搖頭,果然是美人招事,不過這等□□糾紛,他思歸城,還真是數見不鮮,只不過今日發生的人地位不同些罷了。
傅靈佩袖着手,直接回小樓靜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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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是距離莫語闌和陸籬姝分別進入空間裂縫的第二十五天。
傅靈佩掃了一眼室內無聲無息的伴月石,心微微沉了沉。
早在陸籬姝離開小樓的第二日,她便伺機與丁一「大吵」了一架,做了場戲。兩人在思歸城外打了個驚天動地,愣是將半數沉浸溫柔鄉的修士都吸引了過去,而後在無數人的見證之下,痛快決裂,傅靈佩更是直接揚長而去。
為掩人耳目,她疾行大半日,以元嬰期的腳程,竟是到了距離思歸城數十萬里之遙。
小心起見,她做了番安排,作出在此閉關靜修的假象,確保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才又在半夜腰束隱紗,重新往思歸城而去,這一路小心謹慎至極,走得比來時慢一些,以至於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又重新回到了客雲來丁一所居的小樓內。
至此,思歸城內,無人再知曉,早就離開了的靜疏真君居然兜了一圈又回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凌淵真君包下的房內住下。
聚少離多之人,總是格外珍惜彼此在一塊的時間。修真者歲月綿長,耗費在修煉上卻更多,給伴侶朋友的往往少之又少。
兩人當初剛剛情定滄瀾,又很快遭遇分離,及至到了明世境相連的小世界,兩人才有真正相處時間,可丁一結嬰也用去大部時間,算上能聚在一塊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故此,不論是丁一還是傅靈佩,都極為珍惜此次在一塊的時間。
藉口閉關,丁一將小樓封閉,再不外出,兩人耳鬢廝磨地很是膩歪了一陣。小別勝新婚,何況兩人正是情熱之時便分開,更是如膠似漆。
若非心有掛礙,傅靈佩簡直覺得此處是人間至美了。
她又嘆了一聲,身後便傳來一陣暖意,一道熱烘烘的身體貼了上來,硬邦邦一片。腰間被緊緊攬着,丁一將下巴抵在她肩窩處,淘氣地呵了口氣,見傅靈佩縮了縮,才道,「莫師兄辦事穩妥,何況你我準備周全,不會有事。」
「還有五六日,便要滿一個月了,伴月石還一直沒動靜。」
這伴月石
272|271.27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