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醋里游泳,好像無比暢快的樣子,最終醋海興波,把我們兩個全都打敗了。」
韓江柳問;「淮中被他抓住了?」
周康說:「我們兩個都被他抓住了,連同雙尾犀和金鱗雕都被抓住了。我們四個被關在一間草屋之中,那草屋好像是一家制醋作坊,我們被分別放到了幾個大缸裏面。我和淮二哥的大缸挨着,便一起商量逃出去的辦法。我們向上跳,大缸的蓋子極重,我們跳不出去,向旁邊撞,因為醋氣熏得我們內力減弱,同樣無法撞開。後來,淮二哥就說,我們如果單打獨鬥的話,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辦法出去,不如這樣,我把內力傳給你,你一個人撞出去,然後再想辦法救我!我答應了。」
周康又是一陣難過,說道:「淮二哥把他的內力隔着兩重缸壁,傳入到我的體內,我的內力迅速增強,只一撞,嘩啦一聲劇響,就把困住我的大缸撞開了,我順利地出來。然而,這個劇大的聲響也引來了醋將軍和他的手下,他們闖到草屋裏面來,我還沒有來得及救淮二哥,沒有來得及把雙尾犀和金鱗雕救出來,只能一個人離開草屋,離開那條巷子,離開圈牆,躲到這裏來苟且。」
說着,周康又是一陣難過,抱着頭,哭起來。
韓江柳明白周康為什麼難過,他其實是在懊悔,沒有把淮中救出來,而是一個人逃生。韓江柳不怪周康,兄弟三人,同生共死,三個人早就互相離不開彼此,大家都不是沒有恩義的小人,在那種生死存亡之際,周康沒有救得了淮中,自己先逃出來了,雖然說不上偉大,但同樣也不能算是苟且膽小。
人,都是平常的人,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也難以保證比周康做得更好。
韓江柳說:「三弟,你不要難過,現在我們主要應當想的是,怎麼樣重整旗鼓、再振精神,把淮中救出來。」
周康搖搖頭,悵惘的說:「我在這在這裏已經默想了半個時辰了,難,實在是難,一路南來,我從來沒見過鄧用醋這種奇怪的打法。」
韓江柳說:「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再想出妥善的應對策略,三弟,你說說看,他的打法有什麼奇怪?」
周康說:「功夫倒也和我們二人不相上下,所以才打鬥了兩天,想必是他發現實在不能輕易贏了我們,才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引出來那麼多的醋在巷子裏,把整條巷子都填滿了。醋味實在過大,有失平和,導致我們的功力迅速減退,他的功力卻並未減退,因此才在醋海洪流的幫助之下,三拳兩腳就把我們戰勝了。」
韓江柳沉吟道:「三弟,依你看,那真的只是醋?不會是其他什麼有毒液體吧。」
周康說:「我確定只是醋,如果是毒液,想來他也沒必要一下子弄那麼多出來。就是這些醋太過可惡,若論武功與真氣內力,我和淮二哥未必輸給他。」
韓江柳點點頭,說:「如果是這樣,那也並不難辦。」
周康眼睛發亮:「大哥,你想到解決策略了?」
韓江柳說:「醋味屬酸,屬木,如果依據五行生剋的道理,金克木,而金味辛,也就是用辛味之物就可以斗得過這個醋將軍。」
周康拍拍腦門,恍然大悟:「大哥,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們在海面小船上,遇到過他們,之後曾經討論過破解的辦法,你曾經說過。」
韓江柳說:「屬辛味之物有很多,辣椒、蔥、姜、韭菜、蒜、香菜、芥末、胡椒、洋蔥、蒜苗、茴香等皆可。剛才在來的路上,我見過一片野蒜,當時還詫異,這些野蒜何以偏偏長在這裏。現在想想,可能它們就是專門長出來幫助我們的。」
周康撫掌叫道:「是啊,應當可以用野蒜之功,把淮二哥平平安安地救出來。」
韓江柳和周康二人想到便去做,站起身來,一齊向野蒜所處的方向行去。
走不多遠,便看見了那片野蒜田,見野蒜青黃,已經接近成熟,只是發現在蒜田周圍,已經聚集了三五十人,這些人穿着統一的號坎衣裳,每個人衣裳的胸前位置都印着一個大大的醋字。
周康小聲對韓江柳說:「大哥,這些人便都是醋將軍的手下。」
韓江柳點點頭,向周康說道;「看見了嗎?他們可能預計到有人會利用野蒜的辦法,看來我們猜測得沒錯,鄧用醋確實怕蒜,所以派了這些人前來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