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開車,還喝酒了。」
「我他媽還喝酒了呢!馬上給我滾下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白灼說着,轉身還丟了一個礦泉水瓶到後座去。
「我喝得比較多。」
夏征一邊說,一邊裝腔作勢的做出一副醉酒的樣子往的方向倒去。
「叔叔你臭死了!」急忙躲開,縮到角落裏。
夏征微微起身靠着椅背,閉着眼緩酒勁,他輕笑,「白灼,什麼時候你能像個女人?」
「我還不像女人?!」
白灼說着,拍了自己的胸脯一把,頓時波濤洶湧。
夏征閉眼看不見,但憑着聲音也知道白灼做了什麼,她高中那會兒這動作每次宣戰之前都要來一下,像是給自己壯膽。
想到過去,夏征嘆了口氣,露出了自己的疲態。
「白灼,過去是我錯了。」
白灼愣住,看着後視鏡里的那個男人,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錯了?你覺你的錯了,能挽救什麼嗎?」白灼打開車窗,讓夜晚的冷風帶着細雨吹進來,吹到她的臉上。
「果然物以類聚,你跟傅紀年都以為,對於女人而言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
白灼回過身,目光尖銳的看着車後座的人,發現他閉着眼睛又背過了身子。
「我承認,我的意氣用事毀了你,毀了你的家庭,可是白灼如今十年過去,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家。」
「不用了。」白灼冷了臉,漂亮的雙眼裏什麼情緒都沒有,她說:「誰都可以說給我一個家,但是除了你夏征。」
夏征的心口缺了一塊,十年前白灼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就缺了一塊,時至今日聽見她這句話那塊空缺更大了。
十年前他知道自己真的傷了她,不敢去找她。十年後,她突如其來的又回到這裏,像當初突如其來闖入他的生活一樣。
而他呢,還是像曾經那個莽撞的男孩,不管不顧,哪怕知道彼此都將頭破血流也義無反顧。
白灼的心情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車後座的人讓她心煩意亂,可是趕又趕不走。
她看着後視鏡里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人的人,眉頭緊鎖着。她不開車,想着怎麼才能把他弄下去。
就在此時,眼前從停車場出來的邁巴.赫突然在她的車前停下。傅紀年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
白灼猶如見到了救星,朝車後喊。
「趕緊滾下去,你豬朋狗友來找你了。」
夏征睜眼,看見傅紀年站在門邊,然後門就被從外面打開了。他正要罵傅紀年狼心狗肺,沒料到傅紀年彎腰進車身子越過他直接抱起了>
「傅紀年,你什麼意思!」白灼瞪眼。
傅紀年走到副駕駛坐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車內的白灼,「我們一家三口團圓,你們兩口子團圓。」
「是我的孩子!」
白灼大吼,正要下車阻止傅紀年抱着離開手腕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了,一把就將她拉回了座位!
「夏征你他媽要幹嘛!」白灼甩開他的手,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罵。
「你真的結婚了?」
夏征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迫使她轉過身來面對着自己。
「我不該結婚嗎?我三十歲了,我不該結婚生子了嗎?難不成我還等着跟你破鏡重圓呢?」
「結婚了也給我離了!」
「你他媽腦子有病吧!你哪點就值得老子離婚了?」
白灼咬牙切齒的看着他,手上不停的扭動着想要從他的手掌里脫離出來,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對方不放手她就根本沒有機會掙脫。
夏征喝酒過後的雙眼清澈,眼白卻佈滿了血絲。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拖向自己,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厘米而已。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他媽你自己說的!我可都替你記着呢!」
「你還記着呢,多久的事情了,你還記着。」白灼拋過去了一個冷笑,「我丈夫死了,我守寡,我要守他一輩子!一輩子!」
夏征聽了這話反倒還鬆了一口氣,緊接着挑眉邪魅的一笑,玩味兒的說:「死了好,省了離婚這道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