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看着沙發上蹦蹦跳跳的女兒,卻微微的嘆了口氣,拿着相機轉身打算去後面花園裏的暗房。
她剛剛走出一兩步,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提醒着她:「媽媽,你又光着腳了,會着涼噢。」
葉曦和垂眸發現自己果真是沒有穿鞋,再抬眸看見關切的那眼神時,蹙緊了眉頭。
在那些記憶湧上來前,忙不迭的轉身走到玄關處穿上一雙拖鞋,緊接着就快速的越過了客廳打開通往花園的門。
跳下沙發想跟上去,可是葉曦和卻直接越過了她,將她遠遠的拋在身後,像是刻意在躲着她靠近。
白灼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逃竄一樣的進了暗房,收回視線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又看見蘇琛拿着餐具站在廚房門口,擰着眉看着暗房的方向。
她走到門邊,彎腰將抱起又回到了沙發,屋子一時間靜悄悄了下來,只有飯菜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着。
但這滿屋的香氣,並沒能掩蓋住這一屋子壓抑的氣氛。
蘇琛抿着唇,眼底一片黯然,其中的深意無人能懂。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又回了廚房。
回廚房前,他微笑着看着,柔聲:「乖,暫時別去打擾媽媽。」
原本正想要去暗房,聽見蘇琛的話後就躺在了沙發上,頭枕着白灼的腿。
過了半晌稚嫩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問:「白阿姨,為什麼媽媽不喜歡我關心她?」
白灼低頭看着有些難過的臉,手指骨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臉頰,眼下她沒心思卻糾正的稱呼,只是安慰:「媽媽沒有不喜歡,她只是……只是有的事情還放不下。」
「白阿姨,我好像不懂。」
「沒關係,你長大了,就懂了。」
……
葉曦和幾乎是有些倉皇失措的跑進暗房,緊關上門跌跌撞撞的走到角落,把自己的身體跌進沙發里。先前那個肅敬優雅的女人,此刻變得狼狽起來。
可是只有在這明與暗晦澀交替着的暗房,這一方屬於她的小小的天地。葉曦和才能平息自己心裏的那些躁動着的不安情緒。
放眼望去,暗房的的牆上掛着很多照片,大大小小的有男有女,最多的還是一個小女孩兒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兒總是笑着的。
葉曦和看着照片上的,心口某個地方隱隱的發痛。腦海里,女孩兒的臉不斷的與記憶里某個男人的臉相重合。
緊閉着雙眼,葉曦和把頭埋下雙手捂着臉,心口越來越痛。
太像傅紀年了,眉眼鼻口哪兒哪兒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過去五年的任何一個日日夜夜,葉曦和看着這張臉就會覺得痛苦。
隨着長大她的模樣漸漸的有些脫離傅紀年,可是她卻比別的小孩更體貼人起來,生活當中無微不至的關心着她。
這樣無微不至的習慣,也簡直是與傅紀年一模一樣。
漸漸的,的關心對於她而言,像一劑毒藥。一打便想起過去,就心臟疼痛,令她痛苦難堪。
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葉曦和昏昏欲睡,就在她意識模糊即將睡過去的那一刻,她聽見了暗房的門被打開。
「。」白灼的聲音,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美式口音。
,葉曦和的英文名,來美國的第一天,她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名字。蘇琛告訴她,這個名字有白月光的意思。
葉曦和從沙發上緩緩的起身,坐直了身體,拿起桌上的一個橡皮筋將齊肩的頭髮挽了起來,隨意但美麗。
白灼性感的身體倚在門框上,精緻的雙眼透過紅光看着沙發上的人,沒有說話。
葉曦和走向她,聲音輕快:「白老闆,我剛想睡一覺,你又要來壓榨我所剩無幾的剩餘價值了?」
「叫你吃飯。」
白灼煙嗓的聲音淡淡的回答,看着從暗處走出來的女人。
她盯着葉曦和看了半晌,很顯然對方已經恢復了情緒,又是那個美國攝影界的天才少女。噢不,婦女,孩子媽。
葉曦和走到門口,白灼自動往後退了一步,在她關上暗房的門時,語氣平靜的開口。
「我後天要回國了,回去以後就在國內的分公司里工作,還是主編。你還跟我走嗎?」
「為什麼,怎麼這麼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