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閉上眼睛。
完了!
幾乎同時,另外兩支兵團的金剛壁同時破碎。
就在此時,稀薄了許多的劍渦風暴轟然爆裂,無數劍芒轟然向四周橫掃。
橫掃的劍芒,就像梳子般,把戰場每個角落梳了一遍,沒有一個還站着的人。
無數血花,同時暴綻,從天空往下看,恰是一朵巨大鮮血怒放之花。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飄浮在這朵鮮血之上。
沒有震耳欲聾的嘯音,沒有耀眼刺目的火花,安靜和死亡的山谷,鮮血之花上,少年無聲地飄浮。沒有焦矩的眸子,茫然的臉龐,和腳下的殺戮構成強烈的反差,充滿了妖異的美感。
「……戰鬥……」
少年的呢喃,輕不可聞。
少年的身體無力地墜落。
井豪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瞬間出現唐天的身邊,一把抱住唐天。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得呆住。
竇勇面色蒼白如紙,他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白思思道:「看來我們不需要考慮回鯨魚座怎麼交待的問題了。」
他的聲音帶着顫音,手在抖。
他殺過的人很多,但是眼前的場面,給他前所未有的衝擊。武者的性命,就像螻蟻一般脆弱。
那朵巨大的鮮血怒放之花,漫洇開來,浸透整個山谷。
白思思突然彎腰,哇地嘔吐起來。
何俞明臉色蒼白,失魂落魄,他之前只是求生的本能,但是親眼看到如此血腥的戰場,他頹然坐倒在地。
「這下麻煩了。」兵拍了拍腦門,覺得頭痛起來。
三鯨兵團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他準備已久,準備收網,但是沒想到唐天一己之力,便把三鯨兵團屠滅。
如果說只是摧毀還好,可是眼前的場面實在太血腥太殘酷了。兵倒還好,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在他們那個年頭,隨便一條戰壕,都有可能像這樣血腥。
但是其他人呢?
大戰才剛剛拉開序幕,天路的絕大多數武者,都是在和平環境長大。武者之間的廝殺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但是像眼前這樣的場面,可沒多少人見過。
可是剛才那一幕,早就通過秘寶,傳到天路的各個角落。
這一仗過後,「人屠」之類凶名,唐天估計是少不了。
兵吐了個煙圈,扯了扯嘴角,不過也好,一個人幹掉三支兵團,這樣的壯舉,就連獅子王雷昂當年也沒幹過吧。這一戰之後,就是光明武會,在短時間內,也絕對不敢打他們的主意了。
對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時間。
他們需要時間,讓武者們進一步成長,需要時間完成機關魂甲的更新換代,需要時間培養出自己的聖階,准聖階都可以排一排了,聖階還一個都沒有。
哦,那三個傢伙,或許……
兵瞥了一眼遠處的竇勇等人。
兵是所有人中第一個恢復過來,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行動。鯨魚座已經完了,三鯨兵團覆滅,鯨魚座已經註定滅亡,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佔據絕對的上風。
一群身影,從遠處迅速地靠近,一支陌生的兵團,所有人立即戒備起來。
阿德里安帶着一名身影瘦削的少年,來到兵的面前。
「屬下盧笛,率獵網兵團來投!」
盧笛的眼睛紅腫,不光是他,阿德里安的眼眶也是紅腫的。
兵有些意外,他讓阿德里安去勸降盧笛,但是兩人這模樣顯然有事情發生,他不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阿德里安老淚縱橫,哽咽:「獵戶淪陷,王已死!」
兵愣了下,表情有些凝重,拍拍阿德里安的肩膀,轉過臉對盧笛道:「將軍來得正好,我們先救人吧。」
盧笛和阿德里安這才看清山谷的戰況,兩人不由大驚。
「這是?」盧笛顫聲問道,眼前的場面太慘烈了,如此慘烈的戰場,他第一次見到。
「神經唐乾的。」兵的語氣很複雜。
「他一個人?」阿德里安睜大眼睛,幾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