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這麼泡着,還能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對你投懷送抱?
雖然擁有千年之後記憶的老娘,並不介意佔你桓溫的便宜。只不過,老娘的確對你沒什麼興趣!所以,就算是你自薦枕席也不成!
謝小滿在心裏腹誹着,池水中的溫度已經讓她渾身發抖,根本發不出聲音。
這時候只好衝着桓溫做了個鬼臉,旋即就一回身,衝着池塘的深處游去。
「喂!你怎麼連本將軍的話都不聽!」桓溫緊皺了眉頭,一時看着四周,想要將謝小滿撈出來,卻沒有什麼辦法。
謝小滿看着桓溫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泛起一絲得意,同時也不禁想着,這傢伙竟然是個旱鴨子,真是可憐……
唔!
體內的「楊梅」開始垂死掙扎,在自己的胸腔里胡亂撞擊,帶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謝小滿皺了皺眉頭,不再去顧念桓溫,連忙收斂心神,將一應靈氣都施加於「楊梅」之上。
在得到了夏花的指點後,謝小滿雖然擁有了使體內靈氣不枯竭的辦法,卻依舊無法針對肉身進行什麼恢復。
白日與帝江一戰,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身體上的傷痛更是不言自明。如今這「楊梅」直接在五臟六腑中衝撞,謝小滿雖然全力用靈氣抑制着它的行進,卻依舊無法完全制止它在體內的破壞。
一時沒忍住,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娘希匹的!」
雖然謝小滿已經在藕花深處,眼睛尖的桓溫也見到了她的狀況,只覺得心頭一緊,便罵了出來。
「人呢?人都他媽哪去了?」桓溫四顧謾罵,卻沒有得到半點回音,不由得怒火更勝,咬了咬牙,就開始脫衣服,邊脫邊罵,「用不着你們的時候,一個個蒼蠅一樣的在眼前晃蕩!改你們動手的時候,一個個又他娘的回家找媽去了!這是等着被老子抽麼!」
桓溫罵的爽快,卻忘記了,方才明明是他自己屏退左右溜出來的。如今他的手下們,都在一鍋粥似的尋找桓大將軍,哪裏會猜得到桓大將軍這麼好的興致,竟然會三更半夜跑出來在池塘里冬泳……
桓溫看着眼前的池水,多少有些畏澀,他的確不大會水,更何況是這樣冰冷刺骨的水。
用手臂試探了一下……嘶——真他媽冷!
這丫頭怎麼撐得住?
桓溫眉頭深皺,看着池塘中心處的謝小滿,心頭一陣慌亂。
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桓溫罵了自己一句,終究翻身下水,衝着謝小滿身旁游去。
至於謝小滿,她已經被凍的快要失去知覺,只渾渾噩噩的感知着體內的「楊梅」,看着它不停的縮小,幾乎消失,於是安心下來,最終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當中。
……
……
「大將軍!大將軍!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在這!」
當郗超領着亂七八糟的人們,明火執仗的找到池塘邊時,桓溫正打橫抱着謝小滿,兩個人全都是濕漉漉的樣子,不停的向下滴水。
「叫個屁!」
桓溫有些隱怒,秋風一吹,健壯如他,竟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心想懷裏這丫頭粘的水氣比自己還多,必定更加寒冷。桓溫便下意識的將謝小滿抱得緊了點。
「大、大將軍……」郗超看着兩人的樣子,一時也不知該迴避還是怎麼着,只好乾巴巴的道,「已經到了開拔的時辰,您看……」
桓溫抬頭看了看月亮的方位,不悅的皺眉,吩咐道:「你府上的馬車借我用用,再給我弄兩套乾爽的衣服來。」
說罷,便抱着謝小滿往郗府外頭走去。
郗超連忙應諾,着人吩咐了一通,自己也追了上去。
其他人早已準備好,小一百號人等在郗府的正門外頭,明烈的火把發出劈劈啪啪的響動,馬匹們偶爾打一聲鼻響,卻從不發出刺耳的馬嘶。
除了火把的響動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聲息,可見這些人的訓練有素。
馬車也從角門裏被牽出來,正對着郗府正門安穩等待。
桓溫抱着人走出,徑直就登了上去。
旁邊的人不由得愣怔,尤其是與桓溫相熟的那些侍衛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