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粉。
這可給了黃天實際藉口。
他可不是好勇鬥狠之徒,對面好大一隊人馬呢,光結丹修士就有數名。
只見他身形一晃,數面三角棋入手,法力一激,旌旗獵獵,紅黃白刺目色澤一閃。
附近修立時丟下工具活計,或架起法器飛來,或御氣快速趕來,或法力灌注雙腿飛奔而來。
瞬時,數千之數的修者已經集結成陣,把黃某人死死護住陣中。
烏黑盾甲霍亮,陣勢早已在旗語中無聲運轉起來。
「居然敢公然反抗。妄想集結數千名螻蟻樣的修就想於本大爺抗衡。給爺爺破。」
三角眼****,三縷短髯隨風亂顫。
那柄如山之印瘋狂砸向眼前大陣。
轟隆隆山響。
本以為自己威力不凡的摧山印能有些建樹的貝武炎有些傻眼了,居然結丹修士都不敢硬接的數下攻擊沒能轟開這破陣。
怒上怒,火上火的他立刻大呼叫着指揮同來修士展開了攻勢。
而黃天不知是故意龜縮於陣中看戲還是想要親自驗證一下這陣勢的防禦強度,並沒有做出反擊跟不願意跟那不討喜的醜陋修者一般見識,半句話也沒有回。
仿如一個遭遇威脅的老龜,龜縮於腹中,消極抵抗着。
如此一來更是讓來者氣焰稍漲,一時間法器法術漫天飛舞,猶如炸開的爆竹紛紛擊打在這陣勢之上。
並且伴隨着來犯修者的無數污言穢語。
什麼好一個萬年烏龜千年的王八,等爺爺沒敲開這龜殼,弄回去好好燉一鍋烏龜湯好好補他一補。
什麼膽如鼠的鼠輩,敢不敢出來跟爺爺單挑,看爺爺們的銳利槍頭不刺爛爾等的菊花。
什么姓黃的子,你難道是娘養的?成天就知道龜縮在數量眾多的修背後。
什麼這子怕是被嚇傻了吧,到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是乖乖的獻出這些修中姿容俊俏者,保得一時平安吧。
.....
就在這些人,攻又攻不進,罵又無人應,猶自自得其樂的時候。
一聲磁性巨吼從堰塞湖的對面傳來。
「放肆!」
一名白衣勝雪的不辨男女修者瀟灑至極的踏空而來,來者似慢實快,話聲未落,人已鼎立在了交戰雙方上空。
衣衫獵獵,法力強橫,氣勢攝人。
雙腳一錯,兩掌往下一壓,那些進攻這的修士就立時感覺周身空氣一滯,仿佛置身於千斤重壓之下不得動彈。
即使那些結丹修者的動作也慢得像在使慢動作。
而那些祭起的法器個個跟主人失去了法力聯繫,如斷線的風箏般紛紛栽落而下。
白衣修者手指一曲,幾樣品相不錯的法器就掙扎着顫慄着翻轉升空往這修者手中飛去。
入手時,都是化為了蠶豆大,此人掂量掂量手中法器,慢條斯理道:「懲大誡,這些法器就當時此次冒犯本修的懲罰了。還不快滾!」
滾字出口,這些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的修士才個個身體一松,如下鍋的餃子一般稀里嘩啦的往地面跌去。
好在法力終於可被控制了,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歪歪斜斜的調動法力穩住下墜的身形,機靈些的同時調整方向往來時方向頭也不回的逃去,不那麼機敏的重則差掉落泥濘摔個狗啃屎,輕者穩住身形還傻愣着不知逃離。
不過也只是眨眼功夫這些人就作鳥獸散了。
包括那些失去了法器的結丹修者,更別提那於摧山印丟棄不顧的三角眼男修了,這位居然混跡在見機最早的那一批人中。
「我黃兄,你這不是故意給本座惹麻煩麼?要檢驗這陣勢的威能也不是這麼個干法。來日上的戰場,再檢驗不遲,好歹也能有所斬獲嘛。」
姬某人有些埋怨這平時猴精猴精的黃天,如是着。
「嘿嘿,姬老弟。呃,姬大人,這都到邊疆了,還有人欺負上門,兄弟給顏色讓他們看看也是好的嘛。」
油嘴滑舌的他,才不可能承認自己的目的,顧左右而言他。
「算吶。抓緊時間建起營地才是真。別盡想些有的沒的,以後有你立功的機會。前方是何人防守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