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北。」
池承先是一愣,然後不可思議的道:「是我知道的那個殷向北嗎?」
&了,管他是哪個殷向北,先坐下吧你。」莫皓然拍了拍池承的肩膀,將他安排到殷向北的鄰座,然後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找了個藉口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莫皓然一走,池承變得更加拘謹,甚至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看的出來,他的確沒多少混圈經驗。
而他的外表,也的確是殷向北所要求的類型,仔細看去,眉眼間也有些神似周宜,跟他沒遇到周景之前的那些個情人是一個水平,只是更年輕。
按理來說,接下來的情節便是兩人約去酒店裏纏纏綿綿,解決成年男人都會有的生理需求。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殷向北格外倦怠。
也許是因為不久前才剛剛見識過周景對他的毫無反應,讓殷向北短時間內再提不起床上興趣,又或許是他看不慣此人說話的語氣,越聽越煩躁的不行。
他開始後悔來這裏,甚至開始準備找藉口離去。
至於池承,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
過了最開始的尷尬期,池承開始滔滔不絕的談論起自己:「我剛剛畢業不久,現在在投行工作,壓力是有,但更多……」
殷向北突然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後道:「不好意思打斷你,我還有事,我們改日再談。」再待下去,只會讓他的心情變得更糟糕。
池承愣住:「這麼快……」
難道他來這裏只是為了喝一杯冰水而已?
殷向北沖他禮貌的笑笑,連聯繫方式都沒交換,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向門口走去,直到出了酒吧,他才給莫皓然發了個消息告別。
正值炎夏悶熱的天氣,殷向北一上車就感覺到呼吸不暢,他煩躁的將領帶扔到一邊,然後打開車窗揚長而去。
不等莫皓然看到消息,他就已經將車開出了酒吧所在的街。
黑色的轎車在夜間的道路上疾馳,殷向北心情煩悶,眼前老是閃過周景那張嘲諷的臉。
現在他冷靜下來想,就算周景找到了新情人並且跟那個人發生了關係,卻也不會導致他那裏變得毫無反應,真實的原因恐怕是周景最近身體太虛,外加他那時的動作太過急躁,沒顧及的到撫慰一下周景。
如果他經常跟其他人發生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場景。
所以恐怕下午的那些話,是他一時生氣。可就算是生氣,他眼神里的抗拒與嘲諷,卻做不得假。
殷向北向來喜歡安靜乖巧的情人,一旦有人在他面前鬧脾氣,殷向北就會瞬間失去對他的所有興趣,然而周景這次的脾氣,卻足足維持了大半年。
在這期間他既沒有主動認錯,更沒有主動出現在殷向北的面前。
甚至當殷向北找到他,願意跟他恢復從前關係的時候,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拒絕了也就拒絕了,反正終究只是替代品,殷向北大可以找到新人去頂替,然而當他來到酒吧,卻發現這些人他一個都看不上眼。
這意味着什麼,殷向北並不想了解,只是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煩躁叫他靜不下心。
他遇到這種狀況的次數不多,所以更是讓他覺得難以解決,思來想去,殷向北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周宜。
因為父親的緣故,殷向北從小就被培養成冷漠薄情的性格,也就偶爾在周宜面前才能表露些真實心跡。除了他喜歡他這件事,殷向北可以告訴他所有事情。
然而讓殷向北意想不到的是,知道周宜住處的人不止他一個,選擇在今天晚上來找周宜的,也並不是只有他而已。
周宜伸出雙臂,懷裏摟着一個看不清面孔的人,個子比他要稍低一些,膚色很白。
殷向北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正在門口接吻。
基本是周宜主動,他懷裏的人甚至有些抗拒,兩人吻得太投入,以至於沒人發現殷向北正站在不遠處的身影。
仔細去聽,還能聽得到兩人沉重的喘息。
那個人,是男人,是跟他一樣的性別。
殷向北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場景,腦海里一片空白,甚至找不到上前阻止的理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然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