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的那個蘇言還跟周景一起消失不見,如果不是確定蘇言跟周景毫無任何不純潔的男男關係,聞信幾乎都要以為蘇言是跟周景私奔了。
他又從蘇言這方面開始查起,但也沒什麼有用的訊息。
眼看着周景消失在醫院已經要超過四十八個小時,聞信頭一次起了報警的想法。但一來他們不是周景的直系親屬,二來如果他找不到,估計找警察也沒什麼用。
現在看來,唯一的線索就在於周宜。
但周宜軟硬不吃,別說聞信,就連殷向北親自出面都沒有用處。
聞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總裁的臉色越來越黑,然後默默的承受着比從前多了不知多少倍的工作壓力。
而就在殷向北為尋找周景蹤跡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周景最近的日子過得到是的確有些舒坦。
他依然不待見周宜,可也不得不誇獎周宜送他來的地方,稱得上世外桃源。
說是私人醫院,其實也不盡然是醫院。
這裏的佔地面積很大,周圍是n市最著名的觀景湖,每天起床拉開窗簾,就能看到碧綠的湖水隨晨間微風泛起漣漪,空氣質量好的時候,還能透過乾淨的湖水,看到水裏游弋的魚。
周景身上的刀傷在護工悉心照料下,很快得到了好轉。
原本殷志明就是個沒有什麼氣力的癮君子,用的水果刀雖然鋒利,可也沒鋒利到瑞士軍刀那種程度。
周景會昏迷,主要原因是失血。
當時醫院在緊急搶救時輸血成功後,就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讓這裏的醫院更為頭疼的,反倒是周景左腿的問題。
他的腿上,不僅有凍傷的因素,更有小時候被虐待留下的病根。
時間拖得太久,讓治療成跟普通人一模一樣的程度,已經被宣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減緩痛苦,讓周景行走時更為自然舒適,卻不是那麼難辦到。
周景同意接受治療,對醫生護士的要求也十分注意,每天除了針灸理療,還有長達一個小時的復健。
不過這些對於周景來說都不算什麼,更苦的日子他都過來了,更何況這是為了自己的身體。
他每天大概七點鐘起,洗漱過後,便開始看書學習。
周宜專門給他的住所安排了一個大大的書房,裏面有各式各樣的書籍。
周景在書架上找到過很冷門的哲學,也翻看過當下時興的青春小說,甚至還看到了一本出版的耽美作品。
看完一個小時的書,便是早餐時間。
這個時候蘇言也會磨磨蹭蹭的起床,然後跟他在餐桌上八卦一些時政娛樂圈奇聞。
周景大部分的時候只是在聽,可蘇言卻講的樂此不疲。
似乎自打出了山村,蘇言就一直顯得很開心。
他在山裏的時候,要啥沒啥不說,連個最基本的娛樂活動都沒有,把蘇言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硬生生給逼成了苦行僧;現在出了山,雖然也不是完全放鬆下來,但至少有可選擇的餘地。
住別墅花園房,又不用掏錢,還有周景給他輔導功課,過的別提有多滋潤,眼看着小肚子就要長起來,嚇得蘇言立刻就開始計劃鍛煉的時間。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着。
與世無爭,平平淡淡,這與周景年輕時候對自己未來的幻想不謀而合。
不同的是,身邊的人從殷向北換成了蘇言。
他雖然喜歡男人,但很奇怪,對於蘇言與紀明,又或者是其他gay,都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來這裏不久後,就有一個醫生曾經對他示好。
她是位年輕漂亮的女性,周景有些奇怪她為什麼會看上自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後續。
也許一個人的感情從生下來就只有那麼一點,在一個人身上耗盡了,便再也沒有重新再來一次的力氣。
周景特別的是,他有過兩次感情,同一個人,不同的時期。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夠過多久,只是得過且過的過着每一天。
沒有殷向北,也沒有周家,生活如此的寧靜。
但他不知道的是,殷向北在找他,瘋狂的找他,而且不惜一切代價。
可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