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變成喪屍也是沒辦法事,你們回去找多危險啊。」
&是喪屍,你們瘋了嗎!」張以樂單薄的身板挺直,面紅耳赤地說道。
倒是林佳,看着錢正明和曹芷文,齜牙咧嘴的,原本爽快利落的聲音也變得尖利,笑得惡意滿滿,「嘿,我可說過了,酥餅是我拉進來的,是喪屍我也要帶着,我說了算!」話畢,她又轉身看着范敏,囂張欠揍的神情一收,「阿敏,把酥餅帶回來吧。」
范敏點頭。
而現在,他們從原路返回,一路找到了這裏都沒有看見原本不應該走遠的蘇又和,也許已經被喪屍狼吃掉了。
范敏心底一寒,慌忙甩開這個念頭。
&大,我們一路找過來都沒有看到他,可能他已經……這裏已經很靠近市里了,再往裏面進去可就不容易出來了!」范敏擔憂地看着張以讓,小心地說道。
衛義哲附和,「是啊,況且酥餅如果活下來的話,也不一定會回來這裏啊,市里多危險!」
張以讓眼神暗沉,面無表情,「閉嘴。」
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范敏晦澀道:「老大,我們走的時候,酥餅已經要喪屍化了,說不定他已經真正成了喪屍,混跡在喪屍群里…>
未盡的話消失在悶哼聲里,范敏不可置信地看着緊緊揪着她手臂,力氣大到她甚至能隱隱聽到自己骨骼發出的抗議聲。
&說下去,你就不用叫我老大了。」張以讓的情緒一向藏得很好,做事也理性,所以范敏這些人一向放心讓他做決定,可是這時候,范敏卻從他眼裏看到了鋪天蓋地交雜在一起的憤怒,恐懼,茫然,後悔等複雜的情緒。
衛義哲看得着急,這麼情緒化的老大他還是第一次見,意識到情況比自己想像地還要複雜,忍不住有些慌亂了,「老大,阿敏也是為你好,你究竟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酥餅啊!」
他承認,酥餅這人雖說是啞巴,將自己全身裹緊也顯得很詭異,但是相處起來意外地舒服,偶爾他還能在說笑間發現酥餅藏得不好的茫然和哭笑不得,這讓他對酥餅有一種類似於兄弟的喜歡。
可是,再怎麼相處舒服,也不應該會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老大變得這麼不理智,不應該有讓他們不顧生命危險回來尋找。
絕情一點說,和蘇又和這幾天的相處,會讓他們為了蘇又和的一點活下來的跡象而努力爭取,卻不會明知希望渺茫,依舊不死心地不顧一切回來找他。
范敏發現,衛義哲那句話一出口,張以讓難得地茫然了,許久後才艱難地呢喃道:「我覺得……他就是那個人……」
范敏和衛義哲一愣,剛想追問是哪個人,忽然不約而同地恍然大悟,異口同聲地驚叫道:「是蘇又和嗎?!」
想着,范敏又追問了一句,「是老大一直在找的蘇又和嗎?」
張以讓艱難地點點頭,只覺得嘴裏苦澀地說不出話來。
衛義哲「啊」了一聲,「說起來,酥餅也是姓蘇的吧?」
聞言,范敏和他對視一眼,心裏一涼,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是蘇又和成了喪屍,那老大豈不是太可憐了?尋找了這麼久,從末世前到末世後,老大整整找了十幾年啊,結果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而且還極有可能從此天人永隔!
早知道酥餅就是蘇又和,她就是把自己手臂塞進蘇又和嘴裏隨他咬,也不會把人丟哪兒啊!范敏絕望地在心裏哀嚎。
車內的氣氛在一瞬間趨於沉重凝滯。
而這時,被懸吊在樹上的青年看見有車停在這裏,興奮地等着他們把自己放下來,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下車,很快就忍不住了,大喊,「嘿,有人嗎?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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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斷子絕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