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巽加使臣的面痛哭流涕,訴說着漢人蠻橫,搶佔夫甘都盧領土,還望巽加上國主持公道啊!
巽加使臣雖不是傻子,但抵不住收了份厚禮,又被好生接待,美酒佳肴,香車美人都是雙手奉上,有道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皆是得了好處,也就接受了夫甘都盧人的說法,帶着大批財貨返國復命去了。
巽加王案達羅迦枯等兩月有餘,不料竟等來此等回復,自是惱怒不已,加之巽加使臣又是添油加醋的訴說着漢人如何蠻橫,對巽加王朝多有輕蔑不屑,更多大王你頒佈的王令嗤之以鼻。
案達羅迦險些氣得暈厥過去,好在理智尚存,沒冒然出兵東征。
若真如使臣回報,哀勞和夫甘都盧皆與此事無關,巽加王朝不但師出無名,更是惹惱哀勞國,巽加人固然瞧不起哀勞,但近年巽加貴族享用慣了哀勞商賈販運來的各類奢侈品,亦沒少收受供奉,若是商道斷絕,無疑會引發貴族們的不滿。
案達羅迦雖是巽加王,但婆羅門的僧侶貴族和剎帝利的軍事行政貴族,可都是也掌握着極大的權利,說實話,巽加王朝的歷代君王還真有些作繭自縛的味道,若是繼續沿襲孔雀王朝抑制乃至改革種姓制度的國策,王權會遠比現下更為穩固強大。
換句話說,巽加王朝取代孔雀王朝,乃是印度史上的重大倒退,使其非但無法完成從奴隸制向封建制的轉變,反倒向政教不分的深淵滑得更深。
就在同一時代,大漢卻在武帝劉徹的治理下,藉助文景兩朝為削藩作出的種種努力和籌謀,不斷增強皇權,真正實現了華夏的大一統,不但是在疆土,更是在思想上的民族大一統。
漢武帝犯下諸多大錯,與秦始皇實則沒太大不同,但若論及對華夏一統的貢獻,這兩位帝皇的歷史功績確是不容抹滅的。
總之顧慮到仍要與哀勞的通商,案達羅迦強忍着怒火,沒出兵東征,卻又增調大批戰船和舟兵,從巽加王朝東南沿海的近海嘗試往南航行,駛入夫甘都盧的近海。
大漢水師的戰艦本就在此海域巡弋,自然發現了巽加舟兵的動向,然橫海將軍荀世在尚未接到皇帝陛下對此事的諭示前,不欲再多生事端,便是傳令麾下將士儘量避免與敵船接戰。
自古軍令如山,大漢軍律尤為森嚴,水師將士們得了主帥的軍令,雖心有不甘,卻也絕不敢有半分違逆,索性從夫甘都盧的西部沿海後撤,盡數退回該國南邊的莫塔馬灣巡弋。
巽加王朝不止是君王和貴族狂,士兵更狂,見得漢軍的諸多戰艦皆是揚帆離去,覺着定是執掌毀滅的濕婆神在護佑他們,讓漢軍心生畏懼,這才聞風而逃。
不得不說,宗教狂熱者大多腦子都是不太好使的,而且往往會變着法子去作死。
待得熱血上腦的巽加人糾集大量戰船,沿着近海繞進莫塔馬灣,不斷抵近伊洛水的入海口,大漢橫海將軍荀世再也坐不住了。
雖說即便巽加舟兵堵住這入海口,也無法對停靠在仰光軍港的大漢戰艦群構成甚麼實質威脅,然先前派出去巡弋的戰艦可就無法歸建了,況且伊洛水的入海水道狹長,若日後兩軍在此水道爆發大戰,沉船過多,今後免得要花更多氣力疏浚水道,南海水師想要歸國更是遙遙無期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荀世覺着皇帝陛下若知曉此等情形,必也不會容許巽加人這般狂妄囂張的,也就不再多作顧慮,徑自命麾下將士們揚帆出海,迎擊來犯之地。
水師將士們本就憋了多日的鳥氣,此時得了軍令,皆是興奮若狂,只可惜主帥命他們儘量生擒敵人,而非似先前般用高爆弩箭和燃燒彈把敵船盡數轟沉焚毀。
荀世之所以讓將士們「手下留情」,倒不是怕將巽加王朝得罪狠了,遭到皇帝陛下的懲處,更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覺着事已至此,倒不妨順帶弄些戰俘,押為奴隸去興建仰光軍鎮和軍港。
不得不說,荀世這想法着實不錯,巽加戰船雖是比不得大漢的風帆戰列艦,但抵不住數量多,船上的巽加士兵更多。
巽加王朝雄霸身毒太久,軍中將士除了爭搶戰功,壓根就沒考慮過會打敗仗的,故而接到王令後,巽加南部海域的戰船和舟兵盡數集結,諸位將領只想着搶下頭功,以求獲得巽加王的賞賜和看重。
於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