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偏頗。你瞧瞧父皇甚麼都不做,光是冷落着他,便能看出其性情了。」
阿嬌不由苦笑:「……陛下是何等身份,是我能比得上的?」
劉徹朝她額角屈指一彈:「你今後不想母儀天下了?」
阿嬌分外委屈的捂着額頭,撅着嘴不說話。
「不跟你鬧了,說說正事。」
劉徹見她又要鬧脾氣,不由轉了話頭,「你是如何拿到這子虛賦的?」
阿嬌端是好騙,只當他真有正事,忙是道:「舅父聽聞我近來刻苦治學,甚是欣喜,便是差人送來了不少辭賦,這子虛賦便在其中。」
「嗯,原來如此。」
劉徹曉得她口中的舅父便是梁王劉武,雖說漢帝劉啟也是阿嬌的舅父,但她向來都喚陛下,顯是頗為敬畏的。
劉武本就頗有才學,又喜歡招攬名家賢士,尤是入住皇親苑後,更是終日吟詩作賦,風花雪月不亦快哉。
見得自家侄女有心向學,他自是不吝賜書,畢竟老劉家的後裔,沒幾個喜歡讀書的。尤是下一輩,除了太子劉徹和江都王劉非外,旁的皇子和宗室子弟,不是莽漢就是紈絝子,甚或是莽漢外加紈絝子。
梁王劉武不時仰天長嘆,念宗室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劉徹復又問道:「你可知這司馬相如現下還在皇叔的王府里麼?」
阿嬌臻首輕點:「在的,前些日子還替阿母畫了副太液垂柳呢。」
劉徹撫掌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嬌訝異道:「怎的,你想招攬他,加以重用,先前不是說他的脾性……」
「呵呵,先前跟你說了,世間諸事皆有正反兩面,他確有大才,喜好鑽營也非壞事,端看你如何用他罷了。」
劉徹笑意不減,還不忘趁機說教,復又道:「況且我並非此時便要招攬他,而是怕他離了梁王府,返鄉謀生。」
阿嬌疑惑道:「你既不招攬他,為何又不想他返鄉?」
劉徹笑而不答,不管她怎的追問,唯是神秘兮兮道:「你且等着,我幫你尋位女先生來,定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才女,若能跟她學些時日,那些長安貴女便無人再敢小覷與你?」
阿嬌喜道:「當真?」
劉徹重重點頭,神情甚為篤定。
卓文君,華夏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首!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正是出自這位大姐年老時寫就的《白頭吟》。
甚麼長安貴女,在其面前不得跪下唱征服麼?
算算年歲,卓文君此時應為二十歲,已是喪夫,返回娘家寡居。
按着原本的歷史進程,梁王劉武被漢帝劉啟逼死後,司馬相如只得返鄉,住在蜀郡的郡治成都。
他通過臨邛縣令王吉結識了蜀中首富卓王孫,又用一曲《鳳求凰》拐走其女卓文君,與之私奔回成都。
後因生活窘迫,卓文君便將首飾全當了,回到臨邛開了一家酒鋪,親自當壚賣酒。卓王孫知曉後,唯恐丟了面子,只得贈與他們一百家奴,一百萬錢以及各種財物。
夫婦倆便是回到成都,買了田地宅邸,過着沒羞沒臊的富裕生活。
武帝即位後,大為賞識司馬相如的才學,便是召他入京,封了官。
司馬相如風光得意,非但不惦記遠在成都的糟糠之妻,更是打算在長安納房小妾。
卓文君聽聞這個消息,便即揮毫寫就《白頭吟》,讓人送到長安城。
司馬相如的回信傳來,只寫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唯獨少了個「億」。
無憶,即是暗示他已再無過往的回憶,兩人夫妻情分已斷。
卓文君本就才華橫溢,只瞧了一眼書信,便是淚流滿面,復又去信,附上《怨郎詩》和《訣別書》,?旁敲側擊訴衷腸。
司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驚嘆妻子之才華橫溢,遙想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從此不再提遺妻納妾之事。
兩人從此白首偕老,安居林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麼美好的愛情佳話啊!
然而在劉徹的眼裏,無非就是痴女愛渣男的狗血劇,甚麼狗屁玩意?
如今歷史進程
第二百一十一章 痴女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