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囑咐了一句道:「你們把錢收好吧!小心懷璧其罪。」頓了頓,凌楚思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道:「今天問你們這些話的報酬!」
&謝多謝,小姐慷慨高義,寇仲銘記於心!」見了錢之後,原本還有些心情沉暗的寇仲聲音似乎都變得清朗了幾分,連連道謝,最後,寇仲舔了舔嘴唇,還忍不住的試探着輕聲問了一句道:「小姐,你還有沒有想要問的?」
凌楚思「唔」了一聲,眨了眨眼睛,終於輕聲開口道:「你父親生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事情?」從寇仲剛剛的敘述中,寇大叔的身份顯然並非是一個尋常的農戶百姓,他的身上,明顯還隱藏着某些秘密。
甚至於,聽了寇仲的描述,凌楚思都在忍不住的懷疑,整個村子的殺身之禍,是不是都和寇仲父親那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有關。
同時,凌楚思也不禁想到了自己和季霄白分開前,季霄白所說的,揚州城外的亂局,背後有陰癸派的動作一事。雖然目前,她並沒有發現陰癸派的蹤跡,卻有了別的意外發現,以至於,整件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
寇仲仔細想了想,最終卻只是遲疑的搖了搖頭,讓徐子陵把凌楚思給的銀兩收好後,坦然回答道:「不曾,我爹就只有那天晚上出事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些怪怪的。再之前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些。」
凌楚思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按照他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那天晚上應該是有大概至少三批不同的人馬才對。
先是揭竿而起的起義百姓或者是匪徒,但是,這批數量最多的人反而是最不起眼的,凌楚思毫不懷疑,他們的用處,恐怕就是被人用來掩飾自己真正的身份。
隨後,就是引起寇仲的父親寇大叔情緒劇烈波動的一伙人了。只是現在線索太少,只有寇仲語焉不詳的一些描述可以證明,寇大叔顯然是一個知情人,並且,他隱姓埋名十幾載,甚至已經在此地像個尋常農戶人家一樣娶妻生子,那天晚上一開始的時候,寇大叔估計也只是以為來的是尋常的匪徒,過去看看情況之後,才驚懼的發現,匪徒之中,竟然還隱藏着他能夠認出來、甚至可能幹脆就是衝着他來的一夥神秘人。
接下來則是寇仲的描述中並不曾提及,但是,按照季霄白得到的情報,卻確實存在的第三波來自陰癸派的勢力。凌楚思和季霄白曾經推測,揚州城外這次的亂象,那是陰癸派挑唆某些百姓起義所致,雖然,在寇仲這個倖存者的口中,並沒有陰癸派的出現。
至於最後麼,則是導致寇娘子身故,以及寇仲的妹妹失蹤的一方勢力了,當人,也有可能殺人和救人的是兩方人馬。同時,做下這等事情的人,也不能排除就是寇大叔所知的神秘人或者是陰癸派之人。
凌楚思自知從寇仲這裏,估計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接下來,估計也只能是嘗試着查探一下陰癸派的這條線索,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別的發現了。
打定主意的凌楚思很快同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小少年告別,從這間頗為破舊晦暗仿佛隨時都會坍塌的房子裏面出來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寇仲和徐子陵趴在窗戶上一直看着凌楚思的身影消失了,兩個小少年方才鬆了一口氣。
&算是走了。」寇仲揉了揉自己還有些酸痛的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徐子陵則是紅着眼眶,卻眼睛亮亮的說道:「她至少給了我們很多錢!」
寇仲點點頭,隨口道:「這倒是。」
寇仲和徐子陵回到屋子裏之後,兩個人先妥善的把凌楚思剛剛給的銀兩全部藏好,這才坐在桌旁,把剩下的包子分了分,忍不住大口的狼吞虎咽起來。
至於凌楚思,卻是在離開這個小村子之後,到了晚上,又去而復返。
她換了一身身側的衣裙,面上也蒙着一層輕紗,悄無聲息的重新回到了這個小村子裏,在斷壁頹垣之間找了個視野還算開闊剛好能夠看到寇仲和徐子陵住處的地方,隱匿好身形,開始耐心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