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杜雪巧所料,她抱着燕福生回到房裏,放到床上,剛想問問燕福生對刺客的打算,似乎就聽到屋頂傳來細微的聲響,同時,燕福生也支楞起耳朵,讓杜雪巧頓時明白今晚來的刺客不止一個。
全身都提起戒備,生怕刺客會突然闖進來,屋子裏就她和燕福生兩人,刺客真闖進來誰打?
&生,你先歇着吧,今晚我在這裏守着。」
杜雪巧體貼地為燕福生將被子蓋上,並將桌上的蠟燭吹熄,而趁着蠟燭黑掉的同時,燕福生已迅速地將被子捲成有人睡着的樣子,隨後溜下床,拉着杜雪巧躲到床邊的陰暗處,這樣一來就算有刺客闖進來,黑燈瞎火的也不會發現床上的情況。
至於大喊一聲『有刺客』,他們想都沒有想過,目前暴露出來的刺客都不強,他們不確定還有沒有刺客隱在暗處,萬一是更強大的刺客,趁亂再突然發難,他和杜雪巧都沒信心將刺客拿下,再說,燕福生如今裝病,為了取信於洛正德,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好在,屋頂的響聲只有那麼一下,之後就歸於平靜,燕福生不知從哪裏摸了個軟墊,放在地上,拉着杜雪巧挨着坐了上去。
雖然不能說話,可彼此間傳來的熱度讓兩人都有種很溫暖的錯覺,不時互相動動手、動動腳,本就在這些日子有些突飛猛進的感情,更加溫馨了。
不知過了多久,杜雪巧和燕福生都有些犯困的時候,外面傳來小夜子的回話,「主子,刺客沒挨過酷刑,已然斷氣,屬下無能,未能問出有用的罪證。」
燕福生『虛弱』地哼了哼,「先找個地兒……咳咳……放着吧……咳咳……明兒讓……咳咳……知府來……處置!」
小夜子應了聲退下,杜雪巧暗笑,燕福生裝的還真像,這才十三歲吧,怎麼練的呢?可見平日裏沒少玩陰的。
小夜子退下後,屋子裏再歸於平靜,杜雪巧也困的眼皮子打架,最後挨着燕福生就睡着了,燕福生雖然也很困,到底房上那個不知走沒走,當然不能鬆懈。雖然屋外明里暗裏的侍衛一大群,也害怕一時疏忽了,就算對這些侍衛很信任,到底也沒敢托大,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時刻警惕外面的聲音。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屋頂細碎的聲音又起,配着杜雪巧微微的呼吸聲讓燕福生有些緊張,若是知道有刺客會藏在屋頂,他決計不會讓杜雪巧跟着他涉險,可是既然進來了,他也不能打草驚蛇,只能儘可能地保護杜雪巧不受傷害吧。
也沒打擾杜雪巧的熟睡,燕福生手裏閃過寒芒,瞬間手上就多了兩把飛鏢,若是刺客敢下來行刺,他不介意直接將其滅口。
想不到他的好三哥對他真是夠看得起了,一晚上就派出至少兩名刺客,尤其是房頂這個,若不是揭瓦的時候弄出聲響,他還真不好發現上面有人呢。
就在燕福生整個人都戒備起來時,屋頂上的瓦也被揭了起來,雖然夜色有些陰沉,到底還是有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屋子裏瞬間亮了些許。
就是借着這些許的光亮,燕福生很清楚地看到由那個被揭開瓦的洞口裏,露出兩條黑沉沉的大腿,只一眨眼的工夫,人就輕飄飄地落地,也沒等燕福生手上的飛鏢擲出,那人已舉着手上的匕首衝到床前,對着隆起的床就扎了下去。
速度飛快,眨眼間就扎了兩三下,但也就是這兩三下,讓刺客馬上後背就麻了,就算沒殺過人的也該發現匕首紮下去的感覺不對,一把將被子揭開,裏面哪有行刺目標的影子?
而此時,杜雪巧也被驚醒,倒不是被刺客吵醒,而是燕福生身體突然傳來的僵硬感讓她微微不適,睜眼的同時就看到兩道寒芒一前一後朝着一個方向擲了過去,雖然驚醒時她還有些迷瞪,也瞬間醒悟過來,再順着寒芒消失的地方看去,那個黑漆漆的影子,除了刺客還能有誰?
只是刺客到底身手不弱,在燕福生飛鏢飛來後,他就依着判斷躲開先後而來,角度又刁鑽的飛鏢,並迅速做出反應,既然被發現了,他除了儘可能地完成任務,想不驚動別人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果然,燕福生在飛鏢甩出後,杜雪巧大喊一聲:「有刺客!」
外面『嗖嗖』的破風聲便傳來,隨着這聲喊叫之後,杜雪巧想也不想推開燕福生,先一步跑到旁邊的一隻花架邊上,先是將上面擺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