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二樓陽台里的一張竹製的搖椅里,頭頂上掛滿了鳥籠,時不時鳥籠里的鳥叫喚一聲,林友亮便睜眼吹着口哨逗弄一番。
很是愜意。
林媛咳嗽了一聲,走了過去。
林友亮愣了愣才回頭。
「祖父。」林媛斂了斂眉眼行了禮。
她一身淺色騎馬裝早就黑一塊白一塊了,頭上還掛着一些草絮樹枝,一副落魄的模樣。
看着灰頭土臉的林媛,林友亮一臉訝然的關切道,「媛媛,你這是怎麼了?」說着,便已起身上前拉住林媛。
林媛心頭一暖,鼻頭一酸,帶着鼻音回道,「祖父,媛媛有事求您。」
之後,林友亮皺着臉孔聽完了林媛的訴說,他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你想要祖父怎麼幫你?」
「我想要查清這府里最近誰買了老鼠藥。」林媛想了想回道,平安既然說了香月是被老鼠藥毒死的,那就從這裏入手。
聞言林友亮卻搖了搖頭,他伸手摸了摸林媛的腦袋,蒼老着聲音感嘆道,「媛媛,你還小,你想得還不夠深,就算知道了誰近日買了老鼠藥又能證明什麼呢?」
不待林媛回話,他繼續道,「先不說兇手並不一定親自買了老鼠藥,他可以是偷的,可以是從前攢的,更可以是叫旁人買的,就說查出了誰買老鼠藥,他不承認的話,你又能如何?」
「我報官!」林媛憤慨的說道,她想起林廣成明知道朱氏很可能參與了林二太太落井的事,卻始終不肯報官,甚至不肯追究。
林友亮笑了起來,「這是孩子話。」他無奈又頗為鄭重的告訴林媛道,「你要知道,沒權沒勢又沒錢的情況下,即使你報官,也告不了那些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的,即使人人都知道那人有罪。」
林友亮的眼裏閃爍着一種叫做睿智的光芒,林媛對於他的話深信不疑,可難道該放棄?就這麼讓香月不明不白的去了?
林媛垂下頭,悶聲問道,「祖父,那我該怎麼辦?」
林友亮又摸了摸林媛的腦袋,「那你就要變得更有權有勢又有錢,到那個時候,你無需報官,也可讓兇手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