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適應,雖然時間長也就習慣了,但不喜歡總歸是不喜歡。散步的時候,袁木琢磨了琢磨,問:「中午回家吃飯,你覺得怎麼樣?」
&己做飯?」
&一次買三天的菜存在冰箱裏,先做不耐放的,再做能久放的。」袁木邊說邊計劃,「可以周日買一次,周三買一次,周六再買一次當天吃的,做得豐盛些,你覺得呢?」
&不如下午也在家裏吃……這樣買菜每次的量太多。」盛逢時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方案。
袁木說:「一周買四次,一三五七,周日多吃,你覺得呢?」
盛逢時覺得這個方案還是很不錯的。
袁木:「今天周一,哦,今天下午我要和姚若瑜吃飯。」
盛逢時說:「那就二四六七,周六豐盛。這兩天先繼續在食堂吃。」
袁木同意,明天可以再多觀察觀察食堂的菜品,加到以後她們的菜單里。
話題結束了,兩個人沉默下來。
剛才對話太流暢,方案定下來盛逢時才開始回神,心裏感到不可思議。就這樣?以後都在家吃飯?幾句話過去維持十多年的吃飯習慣就推倒重建了?可是好像這樣沒有什麼不對。盛逢時心思轉了幾圈,沒轉出任何反對的理由,於是坦然地接受了這個似乎有點重要的改變。
下午一二節鄒琪有課,不會過來。袁木從周五下午的幹部周會到現在一直沒有見過鄒琪,自然也沒想起羅美娟的交代。等會兒下課要跟着盛逢時走訪寢室,袁木這才記起身上還肩負着幫羅美娟觀察那位疑似鄒琪男朋友的寸頭游豪的責任,雖然當時她沒答應。
在有限的幾次見面中,袁木對游豪的印象不錯,至於觀察他……袁木活到今天只觀察過盛逢時,實在很沒有經驗,恐怕愛莫能助。而且戀愛的事——儘管袁木更加沒經驗但還是有點想法的——兩個人你情我願,別人不好多管閒事,雖說有俗話「旁觀者清」,可是愛本來就不是條理分明的事情。袁木當然希望鄒琪幸福快樂,但是她也願意相信鄒琪作為一個成年人獨立生活的能力。
想到這裏,袁木內心不禁感慨,她這些自說自話的想法,可真像一位家長啊。
下了課,兩人在辦公室里多待了五分鐘,避開回寢高峰。
然而今天和上周一情況相同,鄒琪的寢室里只有三個人,楊婉心給出的回答也沒有變化:「去踏青了。」
出了寢室樓,袁木疑惑地問:「大學的作業很少嗎?」
盛逢時:「玩的時間總是有的。」
所以今天也見不到鄒琪了。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姚若瑜門也不敲風風火火闖進來,僅僅往袁木這邊瞟了一眼就走了過去,直走到盛逢時面前張口問:「你已經發現了吧?」
盛逢時點頭:「我把我的懷疑告訴了她,她拒絕做檢查。」
&的懷疑是什麼?」
&爾茨海默病。」
姚若瑜茫然:>
盛逢時說:「老年痴呆症。」
&有這麼嚴重吧……」姚若瑜搖頭,「我不相信她會得這個病。」
盛逢時倒是比她冷靜得多,說道:「在做檢查之前,沒有辦法下定論。你說一下今天你看到的情況。」
&吧。今天我去了之後,岳老師很清醒,一下就叫出我的名字,問我最近生活順不順,我媽媽的高血壓有沒有好轉。我們聊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我的新老闆打電話過來。後來我看了一下通話時長,是十七分鐘。接完電話我再回到病房,岳老師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問我怎麼來了?我當時感覺不對勁,順着她的話說下去,發現她根本不記得我剛剛來過。」
盛逢時皺眉道:「按你說的情況,她的病情加重了。」
姚若瑜說:「你聽我說。我馬上猜到你可能已經發現了,之所以不告訴我,是想讓我驗證一下。所以我就開始引導她說話,她記得你去看過她,不過我一提起你,她臉色不太高興,現在看估計就是因為你說你懷疑她得了病。也就是說,近期發生的事情她有些還是能記得的,我覺得情況不至於太不樂觀。」
盛逢時說:「我懷疑她現在只是輕度痴呆期,如果這個時候她願意配合吃藥,加強記憶力方面的練習,就可以儘量控制病情。但是她不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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