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你。」
顏雨出門翻出個號碼,是在j市時候報案留的警方聯繫方式。
拿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電話才接通。
「你好,我是顏雨。」
「誰?」
「宋警官是麼?」顏雨說道,「我是昨天在萬家酒店報案的人。」
「你好,你有什麼事?」
「我在清河見到了那個割傷我的人。」
「啊?叫什麼?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有什麼線索?」
「我拍了一張照片就被發現,謹慎起見我就先離開了,我只有他的照片和車牌號。」
「那行,把你查到的線索發給我。」
吃飯的時候顏雨一直在想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立刻離開清河?她已經暴露了,怕是要惹麻煩。
清河的售票處非常不正規,粗暴蠻橫的收錢。當地人在通往清河的路上設了欄杆,不給錢就到不了河邊。
清河風景很好,碧空白雲,觸手可及。湖水湛藍,倒着雲影。
顏雨觀察地勢,山是大山,大的無邊無際。
可這大山也替無數的犯罪打了掩護,自建國以來,雲海的走私販-毒是全國最嚴重的一個省。
站在湖邊,顏雨拿出手機,只剩一格信號垂死掙扎着。
「顏姐,我們去坐船吧?」
「你們都同意了?」
五個腦袋一起點着,顏雨少數服從多數。
碼頭距離這裏得半個小時的路程,附近是一個村子,住戶分散,樹叢之中隱隱約約能看到黑色的房頂。顏雨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對這地方實在欣賞不起來。
「顏雨,你是b市過來的?」張瑋湊過來問道,「你是b市人?」
顏雨點頭,風吹過來捲起了她的頭髮,顏雨雙手插兜抬頭眺望遠處。
「你做什麼工作?」
「宣傳策劃。」顏雨胡扯了一個職業,說道,「你們來這裏父母知道麼?」
「幹嘛要讓父母知道?」張瑋滿不在乎的嗤笑一聲,「又不是三歲小孩,走到哪裏都要跟父母匯報。」
顏雨笑笑沒再說話,當然不能讓父母知道,父母會阻止他們去冒險。
已經到了碼頭的時繆繆回頭大喊一聲,「張瑋你大爺的能不能走快一點!」
「神經病。」張瑋吊着眼尾一扯嘴角,沒回應時繆繆,只對着顏雨說道,「時繆繆以為她能主宰全世界,自以為是。」
時繆繆和雷鵬的情侶身份不是秘密,可她和張瑋之間也怪怪的。顏雨對這複雜的感情糾葛沒什麼興趣,專心致志的走路,雙耳不聞窗外事。
「湖中心繞一圈,四百拉你們六個人。」船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黑瘦精神狀態卻很好。他的口音非常本地,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懂說的是什麼。「真不算貴哩,早上還六百。」
「行行行就你家的船了,照顧照顧你生意。」
顏雨跟着他們上船,柴油船通通的開出了碼頭。
黑煙飄向湛藍如洗的天空,漸漸沒了影蹤。
顏雨拿出手機看到最後一格信號也沒了,手機成了無服務狀態。
船往上游開了一個小時就返回。
沿途風景很美,時繆繆拿着手機湊過來要和顏雨自拍。船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顏雨抬頭看過去。警惕心起,摸到手腕上的鏈條。老漢站起來走到時繆繆面前,指着前面凸出來的一個山頭,連比劃帶拐着普通話,說道:「我家在那裏,船沒油了,開不回去,我回家取油然後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