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陽按在趙天銘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震,瞬間就沒了知覺,他心裏暗驚,這戰鬥力過萬的金丹武聖太可怕了,只是不自覺的身體一僵,就將自己雙手反震成這樣。
果然,聽了徐少陽後面這些胡言亂語之後,趙天銘猛的睜開眼,原本還有點無所謂的態度蕩然無存。這敗家子,這些話,是徐子陵明里暗裏教給他的麼?
「少陽啊,你是怎樣想起要幫趙伯伯我收稅的呢?」
徐少陽嘿嘿笑道:「還不是我爹唄!每天老說些什麼生意不好做,市面上的銀錢越來越少,照這樣下去,趙老哥那邊的稅也就越來越難收。」
「哼!他懂個屁!那是我岳丈大人宅心仁厚,才讓那些偷奸耍滑的狗雜碎們成天想着逃稅漏稅!岳丈大人,您放心,小婿我前些天剛僱了兩個力士,就是門外那倆憨貨。有小婿幫您收稅,那些狗雜碎敢耍花樣,我就叫牛大牛二打死他們!」
背對着徐少陽的趙天銘眉頭微蹙,不動聲色的掙開徐少陽放在他肩上的雙手後,說道:「少陽,你爹還跟你說什麼了?」
徐少陽又毛手毛腳的繞到趙天銘面前,毫不客氣的找張椅子坐下去,一邊琢磨一邊說道:「我爹還說什麼、赤水城水路陸路通暢……」
「哦,還說,這稅收不應該這麼差,好像我爹說,赤水城這麼個水運樞紐,一年最少能盈餘出八千塊靈石。對了,岳丈大人,靈石是什麼玩意?石頭?比銀子都值錢?」
趙天銘瞳孔微縮,無視了徐少陽好傻好天真的弱智問題,問道:「多少?」
「什麼多少?」
「多少塊靈石?」
「啊?哦,好像是八千吧,我也不清楚,岳丈大人,這靈石好像是好東西呀?您要多少塊,就肯把女兒賣給……呃不,那啥,嫁給我?」
趙天銘喉結動了動,輕輕閉上眼睛,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徐子陵這是什麼意思?赤水城一年下來,最少能盈餘八千塊靈石?這麼多?那可是八千塊靈石啊!不是八千兩金子!
可念頭一轉,趙天銘的心裏又突然火熱了起來!赤水城周邊並沒有靈石礦脈,而靈石這種硬通貨,一般都是在武者間流通,普通人家根本聽都沒聽過!
所以,他趙天銘修煉所需的靈石,一般都是從珍寶閣用銀子金子換來的。可以說,珍寶閣的靈石渠道,是赤水城唯一能獲得靈石的渠道。
那麼,徐子陵這些話,絕對不會空穴來風!那位徐老弟,被稱為徐財神,赤水城上下都知道,那傢伙一根手指頭,可以說是點石成金的金手指!
這麼一個會賺錢會盤算的徐財神,又是中土神州的富貴第一樓、珍寶閣駐赤水城分部的當家大管事。那他的眼界,他的眼力,絕對錯不了!
甚至,趙天銘對徐子陵賺錢的本事更有信心!當年,他就是看上徐子陵徐財神的名頭,才會佯裝醉酒用一紙婚契把這位財神綁上船的啊!
現在雖然動了過河拆橋殺豬吃肉的想法,可是,這也不能怪他趙天銘啊!赤水城的稅收一年比一年差,收上來的銀子,哪怕有徐子陵暗地裏幫襯着,也不夠兌換他趙天銘修煉所需要的靈石。
更不要說其他的靈丹妙藥奇珍異寶,這些東西,趙天銘不眼熱才怪!就這一把二品神兵,都讓他趙天銘喜笑顏開了呀!可想而知,金丹武聖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地方,也真有夠磕磣的。
若要是,赤水城一年下來,有徐子陵的治理和運作,財政上能結餘出八千塊靈石甚至更多……那他趙天銘還犯得着將女兒遠嫁到別的不熟悉的地方,以尋求其他不熟悉的人的幫助?
甚至……再次睜開眼的趙天銘心裏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左右徐老弟也沒把事做絕,婚契的事外人也不知道,我大可以用卿兒還小這個理由,拖上他兩三年,等到秀芸摸透了徐子陵治理赤水城的方法後,再殺這頭豬,也不晚。」
「而且,隨便放出點風聲,徐家就拿出一把如此極品的二品神兵,再養上一段時間,說不準,徐老弟還能弄到更好的東西,丹藥,靈寶,奇珍,寶具……這些個寶貝,也就珍寶閣這種貨通天下的富貴第一樓,才拿得出啊!」
一旁的徐少陽眼見趙天銘還有點患得患失的拿不下主意,乾脆又補了一刀:「岳丈大人,我聽我爹說,您家千金今年已經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