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拿回了劍囊之後,也不知怎的,總是懶得使用這件法器,寧可用烏雲兜來裝着東西。( )不過烏雲兜常要來用,他的換洗衣服什麼的就都放在了北極閣。左右一想,現在碧游宮中正熱鬧,他在這裏也是趣,陳太真又事兒忙,也未必有閒心來指點他,焦飛開始還覺得北極閣冷,現在反而喜歡那裏清淨,百禁忌,不似這裏動輒就要惹出事兒來。
「還是回去罷!」
焦飛自忖畢竟是北極閣執役弟子,時常不在也不是好事兒,一頓足就縱起雲頭,繞過了麒麟峰在後山的北極閣落下,這北極閣上空一直都被北極磁光大陣護着,沒有焦飛手中的北極閣執役令牌,旁人根本進不去。不過金鰲島乃是天河劍派的根基,等閒也人趕來討沒趣兒。
在北極閣落下了雲頭,焦飛先去換過了一身乾淨的道袍,他的這些東西,都是水盈兒幫忙置辦,一應所需都極齊備。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焦飛頓時覺得清爽,便在北極閣前的露台上打坐,反正他除了修煉也別事情。
今日也是該着焦飛有事兒,他打坐了沒多久,正在運煉天河正法,就有七八道金光從前面飛了過來,在北極閣前落下,若是往常,焦飛就把北極閣的北極磁光大陣開了,任人進出,畢竟來的都是天河劍派的弟子,但是他看到這七八道金光都是自家的天星劍丸,就有幾分惱火,悄悄捏了隱身訣,頓時把身影隱去。
這些人里,為首的還是虞元,除了焦飛上次見到過的那些人之外,還多了一個紅衣少女,焦飛辨認那個紅衣少女的御劍家數,竟然是灕江劍派的傳人,不由得就想到了方才,陳太真和灕江劍派二女所商議的婚事中,恰有一個這般模樣的,許配給的人正是虞元。
「雖然這個紅衣的少女,比虞元似乎大了七八歲,但是修道人中動輒幾百歲的壽元,大了這點到不算什麼。雖然有些童養媳的嫌疑,但是人家自願干我什麼事兒,都是他們小夫妻感情不錯,居然才定親,就廝混在一起了。」
焦飛也不知這些人來北極閣何事,但是卻拿定了注意不開口,也不開放北極磁光大陣,反正他是北極閣的執役弟子,不讓在此地閉關的前輩被人打攪,乃是應該的職責。上次焦飛放了人進去,那也是事先稟過的。
虞元帶了一眾人到了北極閣上方,就有些忸怩,對身邊的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說道:「盧師哥還是你來叫門罷,我不大起的過那人,不願意跟他搭言!」[
被虞元稱作盧師哥的那人笑道:「他雖然不成器,總也是你我的師叔,稱呼一聲能怎地?」
虞元鼓起了腮幫子嘟囔道:「盧師哥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氣,上一次我埋伏了好久,等那頭胭脂虎精度過雷劫,就要下手奪取她的內丹,卻被此人攪黃了,還大刺刺的不理我,似乎他多麼有理一樣。不是我尊敬長輩,早就給他難堪了。」
盧師哥也微有怒意道:「若是你奪了煉成氣候的妖怪內丹,豈不是轉眼就能凝練金丹了?這人果然可惡,待會我叫開門禁,也要好生譏諷他幾句,這人怎的如此嫉妒他人的機緣!居然還下手破壞,縱然我們跟他有些不敬,這麼做也忒小心眼了。」
焦飛暗嘆一聲道:「你們也修道,妖怪也修道,怎見得就該你們奪她的內丹?你們拜在天河劍派門下,從鍊氣成罡到凝練金丹還如此艱難,何況那妖怪沒有道家真傳,全靠一個人苦苦摸索,並不比你們更艱難了百倍,做人怎的沒有一點惻隱之心?你們左一句要給我難堪,又一句要譏諷我,就知道我一定給你們放開北極磁光大陣?」
焦飛心中惱怒,任憑那盧師哥高聲呼喚了幾十句,也只做沒有聽到。到了後來虞元不耐起來,也跟着一起呼喝,焦飛也只做天上颳風。
這些人叫了多聲,也不見有恩兜搭,心中都冷了,虞元當頭便叫嚷道:「怎的那黃臉的傢伙不在北極閣?他身為執役弟子居然亂走,我要去跟徐慶師伯告發他!」
盧師哥也道:「我們是來求見徐問師伯,想商借他老人家的形劍,若是連北極閣也進不去,怎麼能借到這件法寶?沒有這件法寶,如何能去神劍峰尋寶?」
虞元似乎也束手策,只是放開了嗓門大叫,焦飛聽了他們的交談卻心中忽然一動,暗叫道:「我怎麼忘記了這件事兒?不久前蘇真師兄還說過——徐問師兄天縱奇才,五十年不到就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