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隻粉拳便毫不客氣地落在了他的光頭上,「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
釋然捂着頭上那被敲得紅紅的一塊,細長的眼中噙着光光點點,指着水若,委屈又氣憤地說道:「師父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原來這是真的!」
「你過來說清楚,誰是老虎!」水若美目一瞪,掩藏不住地青春活力,仿佛在這冬季中出現了一片綠意盎然。
「阿彌陀佛。」釋然莊嚴地道了一聲佛號,一本正經地說道:「佛曰:再見!」最後兩個字飄出時,他的身影已經一躍出了十丈外,然後一溜煙地跑向遠處。
水若氣得直跺腳,雖然明知道是不可能抓得住這狐狸和尚的,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追了上去。
段凌*鋒看得是哈哈大笑,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放肆地叫,放肆地跑,放肆地釋放着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了。
秦廣也在一旁靜靜地笑着,看着那兩個遠去的身影,目光有點迷離,不知是否想起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氣氛平靜了下來,秦廣出聲詢問道:「他們多久會出來?」
「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段凌*鋒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從以往的經驗看,起碼需要五日吧。他們出來,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相互點點頭,段凌*鋒命人在這留守,然後兩人一起離開了。
*
劍冢內,果然是如傳言所說的遍地是寶,無數把劍密密麻麻,毫無規律地用它們各自最「舒適」的姿勢,或插或倒或靠地散亂在地面上。不過倒也不全是劍,偶爾在一堆堆地劍山中還是可以發現幾件其他類型的兵器。
不過「任它珠光寶氣迷人眼,我自面不改色苦着臉」,這描述對天殊此時的神情描述再是貼切不過。在邁入劍冢的石門之後,一陣白光突然侵佔了他所有視野,身體反射地拿手擋在眼前,閉上眼睛。好在這白光持續時間很短,兩息之後便散去。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便看到了眼前這種場景。
劍冢內部的景象倒是還在他的想像之內,所以沒有多少吃驚。只是他用神識將四周查探了一遍,又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後,才很鬱悶的發現,這裏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沒什麼,可是對於天殊來說,絕對是一個心理陰影。想想他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
「為什麼這些大神通之人都喜歡搞這種?他們是不是活太久腦子生鏽了啊?就不能換種方式嗎!」天殊在心裏不停地說着壞話,不過他可不敢罵出聲來,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搞不好變這些劍的「肥料」了都說不定……
自從經歷了祖洞,又經歷了九尾狐事件之後,天殊一來到這種前方是未知情況的地方,心中便會毫不「吝嗇」的做出最壞的打算。
給自己打過「心理預防針」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邁步朝前方走去。
此處景色很單一,除了劍就是劍,擺放位置也是毫無規律,就仿佛是一堆堆垃圾被隨意扔在了這裏。
天殊隨手抽起一把,整個劍柄劍身上都裹上了一層不知道積了多久的灰濛濛。用手指將劍身上的灰塵抹去一小塊,卻猛然感覺到,此劍就仿佛是被解開封印一般,一股十分強勁的銳利之氣澎湃而出,就連不是很懂劍的天殊都不由得大讚一聲:「好劍!」
將這劍插了回去,隨手又換一把,同樣的動作引來了同樣的讚嘆。一連三把,把把如此!這時他才體會到,什麼叫作真正的遍地是寶!
「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樣的劍?」天殊劍手中的劍都放回了原處,繼續往前走。他很確定自己所在的地方才是劍冢外圍而已,雖然身體傷重,但是感知還在,前面靈氣的濃郁程度明顯高於這裏。由此可以推斷,那裏的劍肯定會更好。
單調的景色容易仍然疲勞,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腳步停了下來。再次打量四周,臉上扶起了一絲苦笑——又迷路了。
「不應該啊。」天殊心中鬱悶,自己明明就是在往靈氣最濃郁的地帶走,怎麼突然就「鬼打牆」了呢?不甘心地又轉了一圈,還特地在路過某些地方時做了記號,但最後還是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原地。氣悶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不管什麼髒
85.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