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卻是暗暗僥倖,他的跟蹤手段,也還算非常隱蔽,而且還沒有跟得太近,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夏姬發現了。
「時隔兩年,這妞兒的修為果然沒有耽擱,居然還是這麼靈敏。我若稍微有些大意,剛才便就被她發現了。」
秦易意識到,自己這兩年來進步神速,人家身為青蓮教的聖女,修為也沒有絲毫落下啊。
就算沒有他進步那麼大,卻也完全不能覷。
……
夏姬身法夢幻,滑翔在街道之間,幾個起落,便已經落到一處莊園附近,搖曳的身影遠遠望去,當真有種綽約如夢一般不真實的感覺。
不多會兒,夏姬就到了莊園門口。
莊園門口,早有一批修士上前,朝夏姬恭恭敬敬行禮。
這莊園掛着牌匾,分明寫着——如玉園林。
「聖女,各路貴客,都差不多已經入住了。除了修羅大宗的人還沒趕到之外,其他四大勢力,都已經到了。」
夏姬仿佛早就知道這事似的,了頭,飄然進入。
進入莊園之後,夏姬就好像在這裏居住了幾十年時候,輕車熟路,步履輕盈,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一處寬敞幽靜的客居館閣。
夏姬站在門口,悄然站了了片刻,豎耳聽了一陣,陡然一腳踹下大門,冷冷呵斥道:「紀庚邪,滾出來。」
別看夏姬平素溫文爾雅,一旦發起怒來,卻明顯有一股讓人野性。
那大門並不堅固,被一腳踹得稀巴爛,倒飛了十幾米遠,轟然砸在地上。裏頭頓時傳來一片混亂的聲音。
接着,幾個修士嗷嗷大叫,從裏頭沖了出來。
這幾個人,都是五大三粗,臉上畫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圖案,身上穿戴着奇奇怪怪的飾品衣物,明顯與人族修士不太一樣。
這些人明顯有一種不同的氣質,那便是兇悍,異常的兇悍。
哪怕是沒有反怒,長相也是極為猙獰兇惡。
如今帶着怒氣衝出來,更是顯得凶神惡煞。
不過他們一見到來人是夏姬,一個個表情立刻有些古怪,面面相覷,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顯然,他們是認出了來人是誰。
夏姬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卻是正眼都不瞧一下,目光冷冷地盯着門內,喝道:「紀庚邪,別告訴本聖女,你這是要做縮頭烏龜的節奏。」
裏頭忽然傳來一聲放蕩肆意的大笑。
「夏姬妹妹,你這話可傷紀某的心啊。我紀某人,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麼?枉我平素對你夏姬聖女一番傾慕。」
夏姬臉上,卻是不屑一顧:「少放屁!我且問你,你這廝要來做客,那也就來了。為何進了王都,卻還要如此行兇作惡,濫殺無辜?」
顯然,夏姬早就認定,兇手就是這紀庚邪。
她本以為,這紀庚邪會抵賴一番。哪知道這廝卻是哈哈一笑,大踏步走裏頭走了出來。
一雙賊忒嘻嘻的眼睛,盯住夏姬,滿目都是輕佻戲謔的意味,竟然是一副完全無賴登徒子的形象。
這紀庚邪的打扮,倒是衣冠楚楚,跟他那些野蠻的手下人卻不是一個風格。甚至可以,這紀庚邪的五官十分立體,身材也十分勻稱。要從賣相來看,實在很難挑出什麼毛病來。
如果非得挑刺的話,就是這人的一雙眼睛,太過輕佻,太過邪惡,讓人很難生出好感來。
「你這雙賊眼,再這般盯着本姑娘,信不信我把它們挖出來餵狗?」夏姬語氣十分嫌惡。
紀庚邪一拍腦門,故作慘狀:「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夏姬妹妹,難道你對紀某,就不能好言好語話麼?好歹,我紀某人遠來是客。你見過這樣的待客之道麼?」
紀庚邪指了指身後那破碎的大門,一臉無辜的樣子。
夏姬自然知道他是惺惺作態,冷冷道:「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做客了?既是做客,為何如此喪心病狂,無端殺戮?」
紀庚邪更是一臉無辜,聳了聳肩:「妹子,你是那些蠢笨如驢的玉羅國散修麼?都是一群臭騾子,殺了也就殺了。又不是你青蓮教的人。咱們的夏姬聖女,什麼時候倒是心疼起煙羅域這些臭騾子的性命了?」
這廝也是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