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易輕輕地扣了幾聲門,屋內很快傳來腳步聲。
大門打開,進入秦易視線的,是那張雖然相隔不久,卻是令人十分想念的精緻面龐。
「小易?你怎麼回來啦?」
看見秦易,芸姑先是驚呼出聲。隨後俏臉立即變了顏色,緊張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魯鈺呢?」
一看站在秦易身邊的,是一個陌生男子,她臉上的焦急更濃了幾分:「他是誰?」
秦易輕笑一聲,語氣輕鬆道:「姐姐,我和魯兄兩人都很好,讓你擔心了。」
看着秦易輕鬆的笑容,芸姑的心算是踏實了幾分。
不過,她仍舊沒有輕易相信,目光警惕地看着秦易身邊陌生的趙渡,低聲問道:「他是誰?」
秦易知道,芸姑這麼多問題,事實上還是擔心秦易。他耐心地答道:「姐姐,這位是趙渡,是雲海港趙家的侍衛長。」
「雲海港趙家?他為什麼和你在一起?」
顯然,芸姑是知道趙家的名頭的,不過她仍舊不放心。她倒不是怕趙渡會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擔心秦易會受人矇騙。
畢竟,她也在外面闖蕩這麼久,也有了一定閱歷,對外人多幾分提防,卻也在情理之中。
秦易搖了搖頭,道:「姐姐,我們進去說話吧。」
芸姑一愣,隨後滿臉尷尬道:「看我這記性,請進吧。」
芸姑將大門完全打開,讓秦易與趙渡兩人進去。
進屋之後,秦易終於將此行目的告知芸姑:「實不相瞞。我二人此番重返雲瀾島,是為了一件事。不知芸姑姐姐,是否知道趙伯的行蹤?」
「趙伯?」
芸姑見秦易問起趙伯,卻是一驚。旋即,她連忙問道:「為何突然想起打聽趙伯的事情了?」
秦易苦笑一聲,將自己在雲海港的所有遭遇告訴芸姑。
芸姑臉色一陣變幻,道:「真是沒想到,你找趙伯,竟是為了救魯鈺他們。」
「不知姐姐是否方便透露趙伯的訊息。」
芸姑一陣苦笑,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那麼姐姐對你自然是應該毫無保留的。況且,此事還事關魯鈺他們的生死,我更是不會隱瞞什麼。只是,我與趙伯,其實也只有一面之緣,有關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在這月彎海,趙伯名頭可是響噹噹的。不過,有關他的事情,只怕無人能夠說清楚啊。」
孤舟趙默的名頭,在這月彎海,卻是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人對他也是充滿忌憚。加上他行蹤詭異,旁人根本不會知道有關他的信息。
聽到芸姑這一番話,秦易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可他仍舊不死心,追問道:「姐姐,趙伯曾說他欠你一個人情。上次助我們橫渡月彎海,也正是為了還這個人情。那姐姐是如何聯繫他的?他又如何欠下你一個人情的?」
聽見秦易的話,芸姑卻是眼前一亮,連忙道:「此事還得從三年前說起。當時,我還不是問寶齋的二總管,被楚老派到外面購買寶物。在乘船回來的途中,趙伯的小船攔住去路。我們原以為他要劫貨,剛準備與他血戰,他卻來到我的身前。」
顯然,這件事給芸姑留下了深刻印象。否則事情過了這麼久,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回想的起來,整件事情的記憶還這般清晰。
芸姑頓了一頓,繼續道:「趙伯看着我,卻是沒有發動攻擊,反倒是提出要我送他一壺酒。當時雖然吃驚,我卻也不想惹麻煩,直接就給了他幾壇。拿到酒之後,趙伯竟真的直接離開了。臨走前,他說欠我一個人情。並丟給我一枚符纂,還留下一句話,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叫我捏碎這枚符纂。」
「等等。」
趙渡似是從中聽出了問題,皺着眉頭道:「我雖不曾見過趙默大人,卻也知道,他乃是趙家嫡系血脈。既是趙家嫡系血脈,那麼趙默大人,應當是不會喝酒的。」
秦易忽然眼前一亮,趕忙追問道:「為何?」
趙渡思索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趙家嫡系血脈,都有一種病。只要一喝酒,就會全身奇癢無比,難以忍受,更有甚者會當場死亡。無論修為多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