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俊眉微挑,冷道,這些年來,各種攀關係、走捷徑之人絡繹不絕,都在明里暗地打聽一諾收徒之事,大家懷的什麼心思他心知肚明,自然是衝着掌門首徒之事來的,一諾年紀尚輕,長留掌門之位還難以勝任,可是謠言傳多了,大家自然也就信了,這讓白子畫一度反感不已……
「子畫,你是長留掌門,收弟子入長留拜師等事,還需你親做決斷啊……」摩嚴抖了抖鬍鬚,說道,最近子畫已不怎麼管門中之事,這可不是什麼好勢頭……
「掌門?師兄!你何時把我當過長留掌門?長留大小之事不都一向是師兄做主嗎?既然如此,何必來問我……」白子畫白袖一拂,眸里透着寒意凌人的冷意,摩嚴在大殿之上出言侮辱沐汐,讓他很是惱火,他隱忍着滿腔怒火,終不願與摩嚴撕破臉皮,可他竟不知收斂,步步緊逼,讓他最終爆發,於是決定與摩嚴徹底翻臉,再也不願與他多言一句……
「子畫!你……是不是還在為白沐汐之事與我生氣,那日我確實氣壞了,才會口無遮攔,可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長留嗎?你也知緋掌門之女與魔界男子私奔,這在仙界鬧了多大的笑話,整個太白山也因此受到了牽連,我也只是適當提醒……」摩嚴軟了語氣,不再拐彎抹角,主動與他求和,上次子畫與他翻臉是因為一諾受罰之事,這次又因為沐汐,可他也只是按長留門規辦事,並未做錯啊,而且他也看在子畫的面子上免了沐汐的鞭責之刑,是子畫自己堅持要罰她,為何到頭來還成了他的錯呢?
「適當提醒就可如此出言侮辱她?師兄,你不要忘了,沐汐不僅是長留弟子,更是我白子畫的女兒,你這樣做,豈不是在說我教女無方,損了長留的千年清譽!!」白子畫的右手緊緊握拳,指節因憤怒而有些發白,雖語氣清淡,目光里卻是寒意瀰漫……
「子畫,你也知白沐汐屢屢觸犯門規,我沒有將她逐出長留,正是考慮到她是你的女兒,但她也是掌門之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長留,若她與冥王之子真的曖昧不清,鬧得整個仙界人盡皆知,我們長留將來還如何在仙界立足!」摩嚴也怒了,他怒瞪着雙眼,鐵青着臉大聲吼道,此事本就錯在沐汐,子畫竟如此質問他,讓他很是不滿……
白子畫臉色一寒,冷凝壓抑的氣氛像無聲潮汐般漸漸蔓延開來,周遭的空氣也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白子畫薄唇微抿,雙眸冷冷凝視着摩嚴,手一揚,那潔白如玉的掌門宮羽,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的飛到了摩嚴手中,他的話語忽然轉冷,一字一句,好似切金斷玉一般,帶着狠厲的冷絕,令人忍不住心頭髮顫「師兄!掌門宮羽你拿去吧!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師兄!白沐汐也不再是掌門之女!」
話音剛落,白子畫冷冷轉身,白衣輕掃而過,揚起一陣凌冽的寒風……
「子,子畫……」摩嚴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怔立着,思緒徹底凝止了,他瞪着空洞的雙眼,望着子畫決絕離開的背影,好似一把鋒利的冰刀,深深的插在了心上,一時間,鮮血淋漓,痛的他幾乎窒息,他頹然的癱在地上,過了很久才明白過來子畫話里的意思,子畫是真的跟他……徹底決裂了!……
絕情殿
入夜
夜色,如此寧靜而怡人……
可是,他的心,卻再也無法寧靜了,白子畫靜靜凝立在絕情殿外的桃樹下,夜風襲來,雪白的衣衫飄飄蕩蕩,愈發的出塵脫俗,一頭長髮飄拂在風裏,如黑色流瀑,他已經保持着這個動作很長時間了,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師兄!」一個清影踏着一抹清風,從遠處飛躍而至,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白子畫凝眉,依舊面無表情……
「師兄,你……真的打算和摩嚴師兄徹底翻臉了?」笙簫默一掀衣角,悠然的坐下,滿目笑意的望着白子畫……
「師弟,沐汐縱然有錯,她也是我的女兒,我不能容忍摩嚴師兄,在大殿之上如此出言侮辱她,我也思考了許久,也許,我根本不該回到長留,若與小骨繼續留在畫骨峰,那樣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陪伴沐汐,她的性子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多年,這個掌門我也做累了……」白子畫負手立在月下,身姿修長挺拔,眸光冷澈猶如刀鋒上的寒芒,他確實累了,回長留多年,他知道摩嚴師兄從來沒有從內心真正接
第102章第五十二章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