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備受壓迫,才拜師學藝,你可曾記得?」
「當然記得,我所言皆是屬實。」
「屬實?」
她說的要是屬實,她柳離墨三個字倒過來寫都可以。
將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其實她還特地派人去查過有沒有那個大家族,是姓落的,或者是,有落字輩開頭的子孫。
可是查了大半年,什麼都沒有查出,於是乎,她也懶得去查了。
反正深藏不露就是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傳說中的老夫苛責,後母難出,丫的都是騙她玩的。
月落國的金枝玉葉,月落皇尊的掌上明珠,誰敢苛責,誰又敢對她出言不遜?
「可不是嗎?你家聖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讓本殿日日上國子監,聽那太傅之乎者也,略有疏忽,便訓導本殿一番,此乃真事否?」
嘴角微微一動,柳離墨感覺腦仁都有些痛了。
明明宮廷傳言,長公主殿下不服管教,從五歲時便經常氣的國子監的夫子臥病在床,連連抱恙。
腦中靈光一現,草,聽說長公主追着花家公子跑了好些年,這和事實不符吧。
她家小師妹怎麼可能拿不下一個花心浪子,這不科學。
她明明感覺到小師妹她對心上人簡直是剜心掏肺一般的深情,所以,她的心上人,會不會另有其人?
其實,柳離墨一直對幾個月前見到皇甫雲輕時,皇甫雲輕那落寞有心事的樣子耿耿於懷。
現在想起來,當初那樣子,有點像是為情所傷。
*
「現任國母原先是我母后的親妹,妹奪姐夫,本乃大逆不道,本殿身份尷尬,你說和這後母,難不難相處?」在她呆愣思考的瞬間,皇甫雲輕又開聲反駁。
「這乃國家大事,本將不敢亂議國事。」
柳離墨心裏嗤笑,反正小師妹的話聽一半就夠了,全聽了估計會被騙的很慘。
受過一次當,她才不會傻到全信。
皇甫雲輕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難道還不知道柳離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說瞎話也不用打草稿,柳將軍那直白的性子怎麼生出了你這麼腹黑的兒子。」
柳離墨勾了勾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後浪將那前浪推。」
哈哈哈,內心有些期待,霧草,要是真的有一天能不被他家坑死人不償命的老爹奴役就好了。
讓她勾引小師妹?
有沒有搞錯,這也太熟了吧。
太熟悉的人,根本就不好下手。
……
將倒好的茶杯一划,皇甫雲輕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眸光閃了閃,她輕嘆一聲,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毫不客氣的拿起茶杯,不淺不淡的品嘗了一口:「還不錯。」
「至於諸葛雲卓,哼,那女人生的孩子,想要本殿承認,沒那麼容易。」
柳離墨眸光一閃,想起了同樣一雙瀲灩琉璃眸,笑起來卻像是妖精一般美得讓人窒息的某個男人,忽然出口道:「你那個弟弟雖然看着天真,內里門道卻是不少,你自己小心。」
皇甫雲輕忽然動作一頓,目光幽深:「怎麼,你見過他。」
「一面之緣。」
「放心,他很聽我的話。」
柳離墨點頭:「他聽你話的事情,大概不僅月落,全天下都知道。」
只是,他曾經看見那皇甫雲卓殺人眼睛都不眨的樣子,她覺得,如果那人無心皇位還好,如果有心皇位,按照月落皇位繼承的這傳統。
小師妹她,怕是要開始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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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是個有覺悟的孩子。」皇甫雲輕抿了一口茶,看不出什麼情緒。
柳離墨不想皇甫雲輕掉以輕心,卻又不好過分的提點,畢竟皇族中事,她提點算什麼?
她沒有資格也不該多嘴,但是,以她們兩個的情分,有些事情不說,她怕日後出了什麼事情,她會後悔。
「也只有你會心如此的寬,皇族裏的人,十五歲還可能算是孩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