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翟凌毫不在意的那般,索山的掌法在同一時間便被雪女輕易破了去。
嗤——
在索千河驚怒的目光中,連出手的時間都沒留下,就只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索山,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什麼?!」
「這女人的實力這麼強?!」
「我居然都沒看清楚她的劍……便已經將三弟斬殺了?!」
看到這一幕,索千河身旁的精英們面面相覷,也更多的是膽寒,這女子的實力和龍十八那老東西都不相上下啊。
若是這樣,他們如何敵得過?
倒是索千河看的明白。
這女人是這小鬼的人,只是不知他們倆和龍十八是什麼關係?
如果只是萍水相逢,那麼倒也不必過多擔心,怕就怕他們三人是一夥的,若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嗎?
畢竟有小輩在,索千河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擔憂表現出來,故作陰沉道:「剛剛小輩多嘴倒是該罰,只是姑娘這手段太過殘忍了吧。若是姑娘現在就離去,我索千河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姑娘便是與我神羽飛鷹全族為敵。如此夜郎自大的行為想必姑娘和這位公子也是不會做的。那如此,你們便離開,我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喲呵,還威脅起來了。
龍十八心中暗笑,這索老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威脅起了邪帝大人頭上。
翟凌似有察覺瞥了眼龍十八,頓時讓後者一個激靈連忙故作鄭重了起來,隨後目光掃向了索千河,淡淡說道:「你這是服軟嗎?」
服軟?
索千河差點吐出一口心血,這該死的小鬼居然這麼直接,可惡!
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精英子弟頓時一臉錯愕,目光都移向了家主。
家主有服軟嗎?
只聽得索千河大怒道:「小鬼,莫要不識好歹。你索爺爺發起怒來可是要大開殺戒的,小心莫讓家門覆滅!」
「是嗎?」翟凌的聲音幽幽響起。
而龍十八的臉色也在索千河說要滅門的時候大變,跟隨了邪帝那麼多年,他豈會不知邪帝的喜怒,但凡有人敢威脅說要滅門,那麼必定是邪帝大人動怒的時候。
翟凌笑了,嘴角輕輕勾勒出一抹弧度,目光幽幽望向了索千河。
雪重山的雪是冷的,是寒心般的冷,正如索千河此刻的感受。
他不明白為何一個連築基期都未達到的少年竟會使得他突然心寒,他可是第四階段的修真者,哪怕是在整個修真界都屬於不俗之輩,可現在這種莫名的膽顫讓他很不舒服,。
三百年前,他索千河勾結外來勢力殘忍謀殺了上代家主一系成員一舉成為一家之主。
他便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一個可以六親不認而心狠手辣的人又豈會是坐以待斃之輩。
「去死!」
索千河一聲發飆,爆喝而起。
剎那間風雲色變,猶如萬山崩裂,雙拳之上噴湧出無數的命蘊。
命嬰境的修為,不知高過了築基期多麼遙遠,哪怕一個第二階段的修為,一個是第四階段的修為,但這二者之間卻是隔了億萬座山那般遙遠。
或許就連大周活得最老的皇室成員都不會知曉,就在他們大周版圖的一側,居然活着實力高過他們千百萬倍的修真者。
如若不是因為這些強大的修真者要遵守那個約定,或許他們早就走出了【萬妖城】瓜分了這數十個國疆領土。
此刻的翟凌又豈會怕了索千河,他雖然還只是個聚靈期的修為,但是,在這座雪重山上,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因為……這山便是他造的!
一步越過,直接登頂,翟凌的身影高高懸浮在空中,四周涌動着狂風暴雪,就在索千河殺來的瞬間,只見無數萬丈長的冰龍瘋狂嘶吼。
這一刻,天地色變,人心惶惶。
數萬里之內的所有修真者都發現了這一幕,無不膽顫心驚。
雪女和龍十八不知何時已經退散到了一側,而索千河僵硬在了半空中,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不——不可能!你一個連築基期都沒到的垃圾怎麼可能敵得過我!萬丈烈焰,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