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說道「被姑娘殺死的王令珍,是我的堂姐,我叫王令月。」
莊柔根本想不起王令珍是誰,但是知道自己殺過莊侍身邊的王家人。
她頓時一樂,拔出了兔齒,「來吧,我送你去見她。」
王令月有些激動,她今天臨時決定要做一件大事,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莊家的人。
就算事後受到老夫人的處罰,她也能辯解,是對手太過難纏,所以才下手太重。
她恨,心中有怨氣,卻不能表露出來。
令珍姐被殺,莊家卻不按規矩來,去把莊柔捉回來家法處置。
只說莊柔從未來過莊家,沒有進過祠堂,所以不知道這規矩,便只補償了銀財。說等莊柔回到莊家,就會讓她去墳上祭拜。
這種哄小孩般的藉口,王令月根本不信,莊家只是想保住這個流落在外的女人一命。
今天,老夫人下令擋住莊柔,也不過是想要她服軟,吃點苦頭罷了。
王令月卻想趁這個機會,殺掉莊柔,殺掉這個莊家人。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一點也不能控制自己。在莊柔拔刀之時,能夠殺掉莊家人這件事,比為王令珍報仇還要讓她激動。
也許,王家人早就對這必須給莊家為奴僕,世世代代賣命的規矩,充滿了委屈和不服。
「喂,你可要拿出全力來,最好能殺了我。說不定那時,以你這事為引子,王家從此以後,就能擺脫依附莊家的命運。」莊柔往前跨了一步,笑眯眯的說道。
她的聲音不小,也沒有刻意壓制,屋中的人正豎直耳朵聽外面的動靜,這話一字不落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眾人面面相覷,全扭頭看向了老夫人。
這個莊柔不止殺王家人,還想挑撥他們的關係,應該馬上用家規處置才行!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想驚呼,讓老夫人趕快下令把莊柔拿下,但想想老夫人那古板到極致,令人生厭的性格,全把話咽了下去。
搞不好開了口,莊柔還沒拿下,自己就被家規罰去祠堂跪十天半個月了。
這莊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像木頭,還不就是被老夫人給整治成的這樣,天天就是家規,讓人完全透不過氣來。
只有莊錦的母親,佔着兒子養廢了,在莊家靠不住,才能三天兩頭跑回娘家。
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回來,獨自在娘家瀟灑,過着輕鬆享受的好日子,真是要氣死人了!
她們對這宅子壓抑生活的怨恨,全轉移到了無辜的莊柔身上,這種完全無視規矩的人,就是眾人的眼中刺。
莊柔有些奇怪,王令月對自己的殺意,還沒有屋裏傳出來的濃,感覺後背都快讓屋中女人犀利的目光扎穿了。
明明自己還什麼也沒幹。
而王令月也感覺到從屋中透出來的殺意,心中一驚,還以為是莊柔的話,讓老夫人和眾夫人們對她起了疑心。
不行!
怕沒了下手的機會,王令月突然身形一動,搶先出手。
她化為一道黑影,就來到莊柔面前,手中寒光閃過,利爪就往莊柔的咽喉而來。
老夫人一下站了起來,「住手!」
王令月跟了她二十多年,這殺招她再熟悉不過,只要出手就沒有失敗過。
老夫人沒想到,忠心耿耿的王令月,今天竟然背叛她,無視她的命令,要殺掉莊柔。
砰!
勢在必得的王令月睜大眼睛,戴着鐵指甲的手正掐在莊柔的咽喉處,卻不能入其半分。
反而是她從腰部被一刀砍開,下半截掉在了地上,上身卻被莊柔抓住了衣領,給提住了。
腰斬的人不會馬上死去,王令月嘴唇顫抖着,卻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莊柔。
莊柔左手提着她,右手拿着不沾半絲血跡的兔齒,微微皺眉說道「不是讓你出全力嗎?難道說這就是你的全力?」
「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太弱了。」她鬆開手,王令月掉落在地,血污飛濺起來,灑在了她的鞋面和衣擺上。
看了一眼衣擺,莊柔轉頭看向了屋子,「還有更強的嗎?或是莊家有人想親自前來試試我的刀。」
院子裏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全落在王令月的屍身上,這仿佛打破了什麼禁忌,讓她們的目光都有些瘋狂。17
。
第七百六十章 莊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