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着。」
向問天微笑道:「劉仲甫此着,自然精彩,但那也只是人間國手的妙棋,和驪山仙姥的仙着相比,卻又大大不如了。」黑白子忙問:「驪山仙姥的仙着,卻又如何?」
向問天道:「二莊主不妨想想看。」黑白子思索良久,總覺敗局已成,難以反手,搖頭道:「即是仙着,我輩凡夫俗子怎想得出來?童兄不必賣關子了。」向問天微笑道:「這一着神機妙算,當真只有神仙才想得出來。」黑白子是善弈之人,也就精於揣度對方心意,眼見向問天不將這一局棋爽爽快快的說出,好救人心癢難搔,料想他定是有所企求,便道:「童兄,你將這一局棋說與我聽,我也不會白聽了你的。」
任盈盈道:「行了!」丹青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果覺既厚且醇,更無半分異味,再加一股清涼之意,沁人心脾,大聲贊道:「妙極!我這酒釀得好,倪姑娘品得好,二哥的冰製得好。你呢?」
向着向問天笑道:「你在旁一搭一檔,搭檔得好。」黑白子將酒隨口飲了,也不理會酒味好壞,拉着向問天的手,道:「去,去!擺劉仲甫的《嘔血譜》給我看。」向問天一扯任盈盈的袖子,任盈盈會意,道:「在下也去瞧瞧。」丹青生道:「那有甚麼好看?我跟你不如在這裏喝酒。」任盈盈道:「咱們一面喝酒,一面看棋。」說着跟了黑白子和向問天而去。丹青生無奈,只得挾着那隻大酒桶跟入棋室。
只見好大一間房中,除了一張石几、兩隻軟椅之外,空蕩蕩的一無所有,石几上刻着縱橫十九道棋路,對放着一盒黑子、一盒白子。這棋室中除了几椅棋子之外不設一物,當是免得對局者分心。向問天走到石几前,在棋盤的「平、上、去、入」四角擺了勢子,跟着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後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漸放漸慢。
黑白雙方一起始便纏鬥極烈,中間更無一子餘裕,黑白子只瞧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任盈盈暗暗納罕,眼見他適才以「玄天指」化水成冰,那是何等高強的內功修為,當時他渾不在意;弈棋只是小道,他卻瞧得滿頭大汗;可見關心則亂,此人愛棋成痴,向問天多半是揀正了他這弱點進襲。
黑白子見向問天置了第六十六着後,隔了良久不放下一步棋子,耐不住問道:「下一步怎樣?」向問天微笑道:「這是關鍵所在,以二莊主高見,該當如何?」黑白子苦思良久,沉吟道:「這一子嗎?斷又不妥,連也不對,沖是沖不出,做活卻又活不成。這……這……這……」他手中拈着一枚白子,在石几上輕輕敲擊,直過了一頓飯時分,這一子始終無法放入棋局。這時丹青生和任盈盈已各飲了十七八杯葡萄美酒。丹青生見黑白子的臉色越來越青,說道:「童老兄,這是《嘔血譜》,難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嘔血不成?下一步怎麼下,爽爽快快說出來吧。」向問天道:「好!這第六十七子,下在這裏。」於是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
黑白子拍的一聲,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這一子下在此處,確是妙着。」
向問天微笑道:「劉仲甫此着,自然精彩,但那也只是人間國手的妙棋,和驪山仙姥的仙着相比,卻又大大不如了。」黑白子忙問:「驪山仙姥的仙着,卻又如何?」
向問天道:「二莊主不妨想想看。」黑白子思索良久,總覺敗局已成,難以反手,搖頭道:「即是仙着,我輩凡夫俗子怎想得出來?童兄不必賣關子了。」向問天微笑道:「這一着神機妙算,當真只有神仙才想得出來。」黑白子是善弈之人,也就精於揣度對方心意,眼見向問天不將這一局棋爽爽快快的說出,好救人心癢難搔,料想他定是有所企求,便道:「童兄,你將這一局棋說與我聽,我也不會白聽了你的。」
任盈盈道:「行了!」丹青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果覺既厚且醇,更無半分異味,再加一股清涼之意,沁人心脾,大聲贊道:「妙極!我這酒釀得好,倪姑娘品得好,二哥的冰製得好。你呢?」
向着向問天笑道:「你在旁一搭一檔,搭檔得好。」黑白子將酒隨口飲了,也不理會酒味好壞,拉着向問天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