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她的手臂抱到懷裏揉捏。
大長公主舒服地半闔了眼睛,低聲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鍾唯唯搖頭:「不知。」
大長公主猛地睜開眼睛,老眼精光四射:「陛下沒有告訴你麼?」
鍾唯唯赧然:「沒有,陛下昨夜來後,為了一塊免死金牌,和我吵了大半宿。」
重華賞她免死金牌的事情瞞不住,與其別人告訴大長公主,不如她來說,省得變了味。
「小兒女」大長公主哼笑一聲,淡淡地道:「今日,是你的大日子。川離將會在今天的早朝上敲諫鼓,向陛下認罪自首,言明當年你父親的案子,確有冤情。想必此刻,他已經做了。」
重華昨夜過來,壓根就沒提這回事,只說讓她隱忍幾天,他會儘快接她回去。鍾唯唯沒有想到這個案子居然和川離有關係,但想到川離領頭反對她的模樣,心裏也有幾分明白了。
所以說,阿爹真的是冤屈,並不是真的叛國?不是她為人子女一廂情願的以為?
鍾唯唯微紅了眼睛,哽咽着道:「是確有此事嗎?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比如說,是重華以手段強迫川離認罪?
「你太小看了陛下,太小看了川離。若是你父親真的叛國,罪不容赦,他們也不會徇私,最多就是以功勞論賞,把你姐弟二人擇出來罷了。」
大長公主沉沉嘆一口氣:「當年的事情,死了那麼多人,我酈國血流成河,從此茶道人才斷了代,一蹶不振,國力衰微,到了今天才有所好轉。川離他,也是不由自主,他也很難過,自責了很多年,寢食難安,你能否不要怪他?」
鍾唯唯停下動作,沉默地看着大長公主。